说这话时,他眼里迸发出的寒意,犹如寒冬里的九尺寒潭。
薛岑的意思,许莓还是有些不懂,眼神里带着略微的愚蠢,只好埋头吃东西。
碗筷收拾好后薛岑才走过来问她。
“我做这件事你会不高兴吗?”
她抬起头来看他的侧脸,其实刚刚听到他说这件事的时候心里是有一瞬间的不安,但也只是怕这件事会影响到他自己而已。
一些恶人的脏水不应该被他沾到。
她微微摇头。
“没有不高兴,只是有点害怕,会影响到你,是你自己说过的不能影响自己孩子以后考公。”
说着一边拉着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他轻笑,“是,以后不做这种事了,只是这件事不会影响到我什么,你不用担心。”
他说着,冷笑一声缓缓解释道。
“你知道吗?那个你之前资助的那个学生,前不久自杀了,就是那个曾经被简音霸凌过的女生,我去见过她父亲一面。
知道李子如去世后,他变得很沧桑已经没有什么成年男性该有的英气,但是在听到简音也入狱之后是他求我能不能让他女儿遭受过的,让简音也体会一遍,监狱这种地方,最鄙视校园暴力,只要稍稍打点,多的是人对对付她。
我没拒绝,我也有私心,或许你对她的恨意已经淡了很多,但是那些脏水的确曾经泼在你身上,我不想让那些事就简单地过去了,更何况,她也害得一个女生失去生命,有些人总要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价。”
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他再次见到许莓的时候,看到她眼里暗淡的模样,是有多难受,让一个人从率性活泼到畏首畏脚,她经历过的,没有人能感同身受。
若不是她会反抗,她还有黎安安在身边,或许她就是另一个李子如。
如果没有黎安安还愿意相信她,他都不确定是不是还能好好地看到她。
更何况简音已经害得一个女生在最好的年华里失去了生命,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好好地度过下半生。
听薛岑说完,许莓心里大概有了数。
在狱中的简音应该怎么也想不到这是她人生噩梦的开始。
曾经她是如何伤害别人的,那些刀终于也割到了她自己身上。
“都是她自作自受,现在她的结局也不过是在还债而已。”
说完她抬手在薛岑的嘴角按了按,看着他脸上慢慢扬起一抹笑,她才松手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薛岑又怎么会是一个蜻蜓点水能满足的,她一只脚刚准备迈步走开,就被他捞了回来,直接跨坐在他腿上。
一只手牢牢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大腿,整个人动弹不得。
屋内的暖气很足,所以睡衣穿得还算轻薄。
一番挣扎之后人没下去,倒是肩膀上的睡衣滑了下来,露出一抹雪白的肩头。
上面的印子还清晰可见。
看着薛岑目光一直看着那块,许莓又扭了扭身子。
“看什么呢?看你刚才要得有多狠吗?”
不让他亲脖子,他就换肩膀锁骨,甚至更往下的地方,都不曾被他放过。
现在更是赤裸裸的被盯着看,清早那会儿的一点零散回忆又想了起来。
他轻笑,低下头凑到她耳朵旁边问她。
“刚才是让你不舒服了?”
说完,空气中仿佛静止了几秒,许莓咽了咽喉咙,声音颤颤巍巍地。
“没没有。”
要是说有,可能现在他就要当场证明一下,她还没缓过来怎么能让他再来一下?
薛岑看她一副紧张到不敢动的样子,笑了笑。
“好了,不逗你了,收拾收拾出去逛逛?不然演奏会没有合适的衣服。”
说完,许莓松了一口气,眉眼舒展开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