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钟礼走了进去,纪南洲临窗而立,听闻脚步声,徐徐转过身来。
姜钟礼将一叠报告放在了桌上,“南洲,这是原文件
纪南洲挑了挑眉,随手拿起文件,淡淡道,“这次的事,辛苦你了
随即,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勾开抽屉,将一封信封,推到了他的面前。
姜钟礼一笑,摇了摇头道,“我可不是来和你讨什么好处的!这次的事我愿意出面帮你,只是因为之前欠了你人情,不得不还
纪南洲一笑,将文件拿了起来开封,望着文件报告,眼角晕染冷冽。
他早就料到云妩势必会沉不住气闹到司家门上,与司寒年争墨墨的抚养权。
她一定会要求做亲子鉴定。
纪南洲也猜到司家一定会做亲子鉴定,因此他事先布了个局,一个小小的障眼法罢了,他承认他这个手段有些卑劣,但他不能让司寒年知道云妩的身份。
无毒不丈夫。
他说过,为了云妩,他可以做尽任何事,即便不择手段,即便她恨他。
他事先将样本送去做鉴定,拿到了鉴定文书,他又联合姜钟礼,制造了那一场闹剧,如此一来,司家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给云妩机会证明自己。
毕竟,于情于理,司家都没有理由再相信她,也不会给她机会。
就算做了又如何?
难道,证明了她是墨墨生母的身份,然后纵容她和司家争夺墨墨的抚养权?
秦曼筠视墨墨如命,绝对不会把墨墨的抚养权让给她。
姜钟礼虽然对司寒年忠心耿耿,但,他欠纪南洲一个人情。
姜钟礼道,“这件事,足够偿还人情了吧!”
纪南洲道,“你我之间一笔勾销,互不相欠
他说完,随手拿着打火机,点燃了报告。
火苗燃起,纪南洲捏着烧得蜷角的报告,点燃了香烟,随手将它扔到了地上,原文件在大理石地面,逐渐烧得面目全非。
纪南洲冷漠地望着那份文件,瞳孔里,火焰逐渐熄灭,徒留火星,被窗外灌进来的冷风吹得飞卷。
他抬眸,望向姜钟礼,“还有什么事吗
姜钟礼道,“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说纪南洲在椅子上坐下。
姜钟礼道,“前段时间,老夫人给云小姐灌了断子药,这件事,你知道吗?”
纪南洲脸色一怔。
烟雾盘氲间,他抬眸,幽深的眼眸,徐徐地落定在他的脸上,一字一顿,“断、子、药?”
姜钟礼被他瞪得冒出了一身冷汗,却还是硬着头皮道,“是的。。。。。。断子药。。。。。。服了这碗药,往后就再也没有生育的可能
“她。。。。。。喝了?”纪南洲脸色一沉。
“据说。。。。。。是喝了。事发在司家,我不在场,只是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