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年缄默不语。
林芊芊赶紧装作懂事道,“如果不愿意,那就算了吧!”
秦曼筠不以为然,“怎么能算了?婚纱照,肯定是要拍的!他不拍,我叫人押着他去!”
这话,算是半开玩笑,半认真了。
一群人默契地笑出了声,气氛和睦。
司寒年突然站起身来,“我去楼上陪墨墨
说着,他与林博洋和陈佩慈点头致意,便径自上楼了。
“这孩子。。。。。。”秦曼筠不满地嗔怪了几句,立刻对林博洋道,“寒年从小性子就这样,你们别见怪
“不会不会。。。。。。”
客厅里,其乐融融。
而司寒年上了楼,却并没有进宸宸的房间,而是径自上了三楼。
三楼尽头的房间。
他停在房间门口,手轻轻地放在门上,指尖微蜷,蓦然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清清冷冷的,死气沉沉。
司寒年打开灯,走到床边,坐了下来。
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个房间坐坐。
整个房间,维持着云绾生前住过的样子,就连床头柜的摆件,都不曾乱动过一分。
他好似守着一个崩塌的废墟,安静地在等着一个不归人。
那个人,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未亡人。。。。。。”司寒年轻轻默念着这个名字,心头蓦然生了几分悲凉。
身未死,心却已死。
父亲的质问犹然在耳——
“你懂得什么是爱吗?”
“绾绾死了,你难过吗,有一点点伤情吗?”
司寒年眼睫垂落,修长的手,轻轻抚过柔。软的枕头,指关节微微发僵。
门外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