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炽此时就像是在参加考试似的,脑海中苦苦地思索,宋隐教过他那么多解决问题的办法,都有些什么。
宋隐看到朱高炽一脸苦恼的样子,缓缓笑了。
“当你遇到问题时,都要记住一点,那就是透过现象看本质。”
“炽儿当真是愚笨!”
宋隐一句话就让朱高炽豁然开朗,反应了过来。
宋隐见朱高炽这憨样,忍俊不禁又笑了笑,这才正色,“你从小就跟不少大儒学习儒家典籍,你并不笨。”
“你现在心中困惑的问题,只需要静下心来,仔细地思索一番,也定能想通其中的道理。”
“但是你一定要牢记祸从口出,有些事情只有烂在肚子里才是秘密,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
朱高炽一愣,父王跟宋师的提醒竟然如出一辙,言外之意都是让他即便是领悟了,也要保密。
“宋师放心,炽儿谨遵宋师教诲。”
宋隐点了点头,“那你就回去好好思考吧!”
朱高炽顿时无语,宋师就这样把他给打发了。
宋隐也没料到,朱高炽离开后仍然被这个问题苦苦困惑。
朱高炽的思维似乎遇到了瓶颈,无论他苦思冥想,就是打不破。
直到北平府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初雪,朱高炽仍然一脸困惑,没有想明白个中道理。
朱高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没事就到宋府去缠着宋隐教他。
甚至宋隐外出巡视,他也像一个跟屁虫似的,跟在宋隐身边。
这日,朱高炽跟着宋隐刚从各个学堂巡视出来,顿时表情欢喜。
“宋师,想不到学堂里的学子,无论是大明朝学子,还是那些朝鲜勋爵子嗣都对父王对此崇拜。”
朱高炽一脸难以置信。
如果没有跟宋隐下到基层,朱高帜都不知道,他的父王现在在民间的威望已经这么高了。
宋隐轻轻点头,“你要记住,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任何时候,只要你把百姓放在心里,日后总会有回报的。”
“像你父王每年都拿出一大笔资金办学,还请来那么多先生教导学生,让更多的学子获得考取秀才举人,乃至进士的机会。”
“有了你父王无偿的付出,学子们才有机会进学堂,并获得名师指导,才有考取功名机会。”
“所以归根结底,学子们的成就都是你父王造就的,说他们都是你父王的门生也不为过。”
“这么说来,父王对这么多的学子都恩重如山。”
朱高炽内心无比震动,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抹什么念头,但是又快得一闪而过,并没有抓住。
当即忍不住看向宋隐,“宋师。。。。。。”
宋隐却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不必心急。”
“天色不早了,既然顺路,那就去农场摘一些新鲜水果回去。”
朱高炽下意识抬头望了望天空,当下被火辣辣的太阳刺得眼睛都睁不开。
这。。。。。。算哪门子的天色不早?
至于坐落在城郊的农场,无论是回燕王府还是宋府,都是背道而驰。
这又算哪门子的顺路?
朱高炽仍然在疑惑中,宋隐已经上了马车。
“你不去农场吗?”
宋隐坐在马车上挑眉地看着朱高炽。
“哦。。。。。。去,炽儿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