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风雨欲来。
张知把北城的局势搅得混乱,导致很多人要找他算账。
颜心也在旋涡的中心。
她委婉提醒孙牧,最近不要去驻地。
孙牧听懂了。
“……我腿有点疼。”他对张南姝说,“刘军长说了,叫我这段日子多休息,别两地奔波。”
张南姝:“……”
一想到他需要长时间在家,张南姝头皮发麻。
她现在只盼自己的月事赶紧来。
这天下午,张南姝的心愿达成,她的月信如期而至。
她大大舒了口气,对孙牧也格外宽容:“那你好好休息几日。”
等他休息好了,她的癸水结束了,他也可以走了。
一点也不浪费时间。
晚夕的床榻间,孙牧又来抱她。
张南姝一个激灵:“我不方便。”
“我知道!”他用力搂紧她,“就抱一下。”
张南姝:“你一定要改掉‘睡觉想抱点什么’的毛病。”
又道,“咱们养只猫吧,这样你夜里抱着睡。它喜欢你也喜欢。”
——我能喘口气,也很高兴。
孙牧轻轻吻了吻她的头发:“我有猫。”
张南姝:“我不是你的猫!”
她简直有点恼。
这个人不怕她,她张三小姐的威望毫无作用。
越想越气。
可能是孙牧出入张家有几年了,他出身又不错,没把张南姝兄妹仨当正经主子。
他是张帅的下属;张家的孩子们是不敢作贱张帅的干将,唯有尊重他们。
张南姝不是时刻想摆大小姐的威风。
威风这玩意儿,就像张家的大炮:可以不打出去,但必须得有。
在孙牧这里,就没有。
张南姝一再想:“我要是换个听话的丈夫,会不会更好点?”
可她爹爹去世了,她已经在战场上了。孙牧是她的大将,她爹栽培的。
临阵换将是大忌。
况且,孙牧除了不太听话,还是挺能打的。
“战乱”时期,能打仗的大将比较管用。等将来和平了,再卸磨杀驴不迟。
张南姝就想起颜心说,硬得不行就来软的,撒撒娇。
她又去捏了捏孙牧的脸:“你把我比喻成猫,这是贬低我。贬低自己的太太,难道你光彩了?我还以为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说得太腻歪了。
会不会过头了?
孙牧恶心吐了吗?
张南姝抬起脸去看他。幽暗帐内,什么都瞧不见,只感受到男人炙热的呼吸靠近。
他顺势吻住了她。
张南姝:“……”
他居然软硬都不吃。
孙牧吻了她片刻,松开了手,自己滚到了床的外侧,背对着张南姝:“睡觉吧,南姝。”
张南姝嘴唇被他吻得有点发麻,躺在那里,半晌脑子乱哄哄的。
她不知自己想些什么。
翌日早起时,孙牧已经穿戴整齐出去了,不在房内。
张南姝更衣洗漱。
乳娘告诉她:“姑爷一大清早出门了,说不回来吃午饭,但会回来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