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没看那浑身发紫的孩子。
“要不,给少奶奶看一眼再拿去埋了?”接生婆问。
章氏把她送了出去。
颜心昏睡了约莫两个钟才醒。
她醒来时,服侍她的女佣却告诉她:“孩子很好,就是有点小。抱出去洗澡了,一会儿再给您抱进来
景元钊诧异看着这一幕。
片刻后,大太太章氏抱了个洗得干干净净的婴儿进来。
这个婴儿,很明显不是刚出生的,而是出生了好几天,和刚出生那种婴孩不一样。
颜心头一回当妈,她没觉得哪里不对劲;产房内又昏暗。
她抱着孩子,贴着他的脸,一双眼里都是笑意:“取名字了吗?”
“珠珠儿一阵风似的景元钊,轻轻柔柔摸她的脸,“珠珠儿,你就是一首被人这样欺负的吗?”
怪不得你沉甸甸的,总是很痛苦。
怪不得姜家所有人都得死。
自作孽不可活,他们不该把玩你的痛苦。
景元钊可能又流淌了眼泪。
他的心,酸楚难当。他一辈子没体会过这种情绪。
颜心明明很开心的,抱着孩子满心喜悦,景元钊眼泪却流淌不停。
她连仅有的欢喜,都是假的。
她太苦了。
不是命运苛待她,而是这些人,他们故意折磨她。
她明明从不与人争抢,也不与人龃龉,安安静静过她的日子。
姜寺峤那条狗,他死得太便宜了,景元钊真应该早点剁了他。
“至霄,很好听的名字景元钊听到颜心这样低低说着。
他想起,姜寺峤的庶子姜至霄出生的那晚,颜心急忙叫他回来。
她第一次请他吻吻她。
她说她害怕,怕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她也说,她怕生逆子。
这个抱来的孩子,将来会是她另一个痛苦的源头。
属于颜心的凌迟,才刚刚开始。景元钊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他在哪里呢?
这一世的自己,明明被颜心所救,他亲眼所见的。为何现在他完全不见了,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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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晚些,中午12点,又没存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