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那里,心情轻盈起来,似黎明坐在窗前,等待东升的太阳。她知道即将迎接她的是光明。
“斐妍,谢谢你提醒我颜心笑着说。
景斐妍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我闯祸了
“没有,高兴的日子,说什么都可以颜心道。
景斐妍也笑了起来。
很快,督军和夫人由景元钊陪同着进来。
他们身后,还有几名军政府的高官,都是亲景元钊那一派的。
做高官太太的,个个都人精。瞧着督军一身簇新的军装,胸前佩戴了穗带勋章,夫人大红绣金线牡丹的旗袍,高官太太们眼角跳了跳。
督军不说了,夫人低调得很,大过年的她都没这样富贵!
有事情!
原本说好景元钊过生日,只请同龄人,高官太太们属于作陪。不成想,来了几位大人物。
这场面,己经露出了端倪。
景元钊自己,则是西装马甲,打扮得很时髦。
另有记者,早己立在左右两侧,给督军、夫人和景元钊拍照。
“是大事吗?”
“肯定是喜事。看夫人那脸色,从来没这样开怀过
“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也有太太胆战心惊,“我都没准备礼
“年轻人搞惊喜吧
颜心己经站起身,又叫上景佳彤、景斐妍姐妹俩,走向督军和夫人。
夫人打量颜心,笑道:“这身旗袍好看,妆容太素净了些
颜心:“我等会儿去洗手间补个口红
“补一补。更喜庆点好夫人说。
其他没什么不妥。
景元钊看着颜心笑,深深梨涡。
颜心回以微笑。
督军和夫人在首桌坐下,颜心要去洗手间补妆,景元钊跟着她走。
“……你猜到了?”景元钊问她。
督军和夫人隆重而来,颜心脸上却没半点诧异,景元钊就明白,她己经知道了。
“不是猜到,是斐妍告诉我了颜心说。
又说,“怎么不提前跟我讲?要是我不同意呢?”
“你同意不同意,我还需要问过了才知道?我想娶你想得发疯,怎么非今日安排这惊喜?”景元钊道。
颜心:“……”
他揣摩她心思,是很透的。
女人有时候的口是心非,自己都骗,唯独骗不过景元钊的眼睛。
他擅长得寸进尺,却从不塌线,因为他懂得分析人心。
比如说,他和颜心在床上闹,却不做最后一步,他知道颜心不敢,怕婚前有孕。
又比如说,他看得出颜心对订婚己经不排斥了,就迫不及待借自己过生日,安排这一场。
“我倒是没被惊到,只惊了宾客们颜心道。
景元钊:“你太聪明了,想惊到你太难。我也是试试看,行就行,不行也得订婚。今天这水泼出去了
颜心失笑。
景元钊搂住她,吻了吻她的唇:“愿意吗?”
“我说不愿,你还能放手让我跑了?”颜心问他。
“不可能,你跳不出我的五指山他道。
颜心:“……”
“有什么要求吗?过了今日,你就是准少夫人了,往后都要和我绑在一起,死了都得和我埋同一个墓穴景元钊说。
颜心:“大喜的日子,你说这些!”
“百无禁忌。说说,你有什么要求?”
“只一个颜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