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身子可有异样?”赵瑾忽地问。
惜春不解,回道:“并无异样
简直堪称能吃能睡,虽然时不时就要对白家伙食挑三拣四,然后顾镜自怜,可半点儿也没耽误她干饭。
闻言,赵瑾叹了口气,心里已经不抱希望了。
可惜了原著中那个孩子,怕是真被她给蝴蝶掉了。
看来得给叉烧儿子放个水了。
“夫人,她怕是要来咱们府上闹,不如叫人拦着?”惜春问道。
惜夏派去盯着白瑶青的人不多,但拦下一个白瑶青绰绰有余。
“不必赵瑾摇头。
女主不上场,还怎么唱大戏。
惜春面露不解,但也不敢多话,她心里隐隐觉得,自侯爷离世后,夫人就像是忽然立起来了一样,叫她们也有了主心骨。
且看这些日子来夫人做的事,无不是为了侯府和几位小主子着想,桩桩件件妥妥当当,所以惜春打心底里就信服了她,从前夫人不着调,她们做丫鬟的自要为主子上心些劝阻些,如今夫人立了起来,做事有条理,她自然不能越俎代庖。
现下夫人这样做,定然有自己的深意在,她只需要听命。
想到此,惜春轻声应了,手下小心地为她擦干头发。
赵瑾看她一眼,没再说话。
身边的人已经熟悉了她的改变,那她要再做什么,自然不必同她们解释了。
翌日,赵瑾忙完后就去了落枫院一趟。
裴承志正坐在廊下发呆,腿上还搁着一本书,衣着整齐面庞白净,可整个人无端瞧着颓废极了。
看见赵瑾进来,他双眼迸发出一股强烈的愤怒和恨意,他从来都是天之骄子,哪里有过这样被打板子、关禁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日子?
见他如此,赵瑾眼神冷了冷:“看来你是还没悔改
裴承志没有起身行礼,依旧坐在廊下直直看着赵瑾:“何谓悔改?儿子本就没错!”
赵瑾脸上涌起一股怒气,却又强制压了下去:“志哥儿,你是我与你父亲的长子,是这侯府未来的顶梁柱,如今这样为了一个女子颓废失意、虚度光阴,便是你想要的吗?”
“当然不是,儿子只要瑶青
“荒唐!”赵瑾厉声喝道,“难道为了她,你连家族前程都不要了吗?”
“儿子的前程,自该由自己去挣,与她何干?”
说完,裴承志面露讽意:“是了,儿子忘了,母亲想要儿子娶高门女,两姓联姻,借此铺平前路,瑶青无权无势,自然不符合母亲的要求……可从何时开始,男子的前程也要凭借女子来博了?母亲看不起瑶青,可您自己的出身又未尝高到哪里去,父亲娶您从来毫无助益,可不也照样战功赫赫,位极人臣?母亲您不也照样是身份尊贵的侯爵夫人,享尽荣华?为何您可以,瑶青却不行?”
“混账!!”
赵瑾怒极,抬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裴承志被扇的偏过头去,白皙的脸上迅速浮现出通红的手指印,微微肿了起来。
赵瑾打他的两巴掌,从来都毫不留情。
“好啊,我竟不知,原来自己的儿子从未高看过我,在你眼里,我竟与那女子不辨高低……”她眼眶迅速发红,落下的手微微颤抖。
裴承志别过眼神不看她。
赵瑾顿了片刻,收起泪意:“你以为这样说就能叫我松口?裴承志,我便将话放在这里,今日便是你死在这里,临终有愿,我也不会叫那女子入我府门!”
说完,她转身就离开了。
只是在走至院子拐角时,她顿住了脚步,微微偏头,嗓音沙哑道:“给他拿瓶药膏
惜春一愣,随即想起裴承志脸上的巴掌印,忙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