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就喊着,我今天要打死你们。”小红哆嗦着,将徐冬生盛怒状态下咆哮的话语,给说了出来。
故意杀人和失手伤人,这性质就不一样了。
女同志认真的做着笔录,案发时的一切,该问的,都给问完了。
然后,她抬眼,看着小红脖子上戴着的金项链。
一个小保姆,从大山里出来的,怎么可能还能戴着金项链。
“你这个项链是哪来的?”女同志又询问着。
虽然这个好像跟案件无关,可女同志却又感觉,这中间有蹊跷。
“徐……徐老板给我买的。”小红说着,突然哇的一声哭起来:“他……他还强奸了我……可我怕他,怕他打死我……所以,我一直忍着没说。”
办案的女同志都惊呆了。
没想到,这徐冬生居然干出这样禽兽的事。
那徐冬生多大的年龄了?四十多岁了。
可这眼前的小保姆,人家才十六岁啊。
“简直是畜生。”女同志恨声的骂着:“连这么小的姑娘也不放过。”
小红紧紧的咬着下嘴唇。
她来徐家当保姆,原本只是想挣点钱回家,补贴一下家用,给家人治病。
徐家人对她不好,她也只能忍着,知道工作不好找,怕失去这一份工作。
不管徐老太也好,还是周凤茹也好,经常把她当出气筒,她也只能默默的忍着。
就为了那十五块钱的工资。
可没想到,连徐冬生也借酒给玷污了她。
她无力反抗,也只能强作欢颜,接受现实。
现在,欺负她的徐老太死了,欺负她的周凤茹也死了,甚至连玷污她的徐冬生也被抓了。
她才终于能面对眼前的这个和蔼可亲的大姨,说出自己最最屈辱的事。
她竹筒倒豆子一般,将她在徐家所看到的、经历的事,全给统统说了。
包括徐冬生暴打徐老太,气得徐老太自杀的事,统统给说了。
当初,她就是亲眼看见徐冬生暴打徐老太太,这令小红非常的恐惧。
所以,在她被徐冬生玷污后,她不敢哭也不敢闹,就怕徐冬生打她。
一个连自己亲妈都能下手打的男人,打她这个小保姆,不是轻而易举?
再说,这徐冬生跟着小包车一伙人进进出出,一副像黑社会的样子,小红也知道招惹不起。
她只能默默的,把这些事,都给记在心中。
现在,这些就是最有力的证据证词。
“这个畜生,枪毙十次都死有余辜。”案件负责的同志,狠狠的拍了一把桌子。
公安们又找到了徐大民。
这个徐大民,作为案件的当事人,当然也得过来配合着作口供笔录。
可他被吓破胆似的,哪怕到了公安局,依旧战战兢兢,全身都在不停的颤抖。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他苍白着脸,一个劲的喃喃着。
“你别紧张,没人打你。”办案的公安尽量的和颜悦色:“你别紧张,现在他已经被抓,你只需要配合着做做笔录。”
徐大民目光呆滞的配合着做笔录,当询问着徐冬生当时动手的情况,徐大民捂着脑袋大叫起来。
那简直是噩梦般的情境,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