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笑了笑:“相比之下,糕糕倒是安静得不像话
丝雨打趣道:“四公子与二姑娘倒像是生错了性子一样,正好掉了个个儿
“男女本无固定性格特征,只是世人的固有观念罢了赵瑾笑了笑,“姑娘家肆意豪迈未尝不可,男儿郎内敛安静也很不错,只要做自己就好
“夫人说的是蜀葵笑着接话,“如三公子那般的温润公子也极好呢
“倒也是这个理儿,四公子只对三公子笑,说不得便是两兄弟更为投缘,也更相像呢丝雨也笑道。
说起这个赵瑾也是奇怪,除了三儿子,四儿子可再没给过谁一个笑脸,便是他亲爹每天晚上趴他床边都差点对着他叫爹了,四儿子也吝啬一个笑容。
嗯,攒着都给他三哥哥了。
几人正说着,奶娘便喂好奶,将他们抱过来了。
赵瑾小心抱过冲着她跃跃欲试的如意,后者这才消停下来,反观糕糕,淡定的不像话,好像在谁怀里都没差,也从不争什么,只管吃饱喝足。
省心是省心……嗯,就是有点太省心了。
然后这个佛系婴儿就被亲爹一把抱起来了。
赵瑾抬头看他:“今儿怎么回得这样晚?”
“被安阳郡王缠住了裴西岭小心戳了戳儿子的小脸,后者并没反应,甚至连个白眼都欠奉。
“安阳郡王府又有新八卦了?”赵瑾来了兴趣。
裴西岭无奈道:“左不过就那点子事,无趣得很
“又是长宁郡主与那如侧妃斗法?谁赢了?”
“自是如侧妃,长宁郡主被捧惯了,阅历也不足,哪里是侧妃的对手裴西岭随口道,“这回事大些,她被查出暗中下红花给侧妃,人赃并获,安阳郡王将她打发去护国寺祈福了
“红花?”赵瑾微微挑眉。
长宁郡主是个狠人。
不过那如侧妃也厉害得很啊,在王府后宅都玩得转,还将受宠十多年的长宁郡主都能逼走。
“你当初找人,当真是随意找的么?”她不由问。
“是常昆找的,不过那时如侧妃的确只是个名声不好的村妇裴西岭也没想到她能给力到这种程度。
“果然人不可貌相赵瑾感叹。
大抵先前受环境身份所限,如侧妃只能做村妇,可一旦被她抓住机会……潜力实在无限啊。
——论机遇对一个人的重要性。
想罢,她看着正使尽浑身解数逗着儿子的裴西岭,劝了一句:“算了吧,他就不是跟你玩儿那人
裴西岭摇了摇头,继续摇着手里串着铃铛的小绣球,瞬间又发出一阵悦耳清脆的声音。
主打一个不听劝。
糕糕只有眼睛时不时动一动,连叫都懒得叫,一张脸面无表情毫无波澜。
眨巴着眼睛是对亲爹最后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