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留县县衙后堂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作为一县之尊的孙长延高坐在县衙后堂中举办着一场盛大的珍馐宴会。
到场的除了投降的五县县尊之外,一起在座的还有各县的各大世家们。
人来人往,乃至于这数百尺宽的后堂都有些挤不下了。
交杯换盏,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平阳道人突然笑眯眯问众人:“你们当中可有人想念大周?”
想念大周?怎么可能?
在座所有人都摇头。
大腹便便的宁安县县令徐县尊拎起酒壶,朝平阳道人杯中倒了杯酒道:“平阳道人。。。。。。哦不,现在该叫将军了,你说的哪里话?我们都是对大金忠心耿耿的啊。”
“是啊,天兵治军严明,所过之处民众无不箪食壶浆以迎王师,怎是那臭不可闻的大周可以比的?”
说话的是是留县本地的富商,这段时间他趁机收拢了不少的田地奴婢,对金兵颇有好感。
其他几位富商和县尊们也是纷纷附和表态道。
反正金人不管壮丁还是刮粮都是抓穷鬼,对他们这些有官职或是世家的人可以说是秋毫无犯,他们的日子可过得舒服了。
所有人当中,唯独留县的县尊孙长延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始终闭着嘴没有说话。
在说话的众人脸上扫了一眼,平阳道人苦苦一笑:“诸位的心意我知道,既然诸位把我当兄弟,那么兄长我最近碰上了难事相信大家应该会有。”
这话一说,有不少人都警惕了起来。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不对劲呢?
没有理会众人的神情,平阳道人自顾自的问:“诸位兄弟你们应该知道最近我大金在定州城打了败仗吧?我大金凉王也折在了定州城里啊,现在是缺钱又缺粮啊!”
徐县尊还醉醺醺的,问:“那兄长想怎么办?”
听到这个问题,平阳道人呢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我想从诸位手里借点钱一用!”
这会所有人都感受到不对了。
徐县尊清醒了一些,下意识的哭穷道:“没钱啊,本官素来清廉哪有钱?”
“呵呵,徐县尊说笑了,我可听说你家里可供了好几座金佛,那一个个造价不菲吧?”
平阳道人笑吟吟的,接着转头问刚刚的留县富商,道,“还有你老陈,这段时间你可没少收购那些百姓的家田,想必你家财应该超过有百万吧?”
“还有你,我听说你家最近买了一个名ji就花了几千两,怎么会没钱呢?”
一个个被平阳道人点到名的人脸色都变得煞白。
“我们家都是田产,但一时也拿不出太多钱。”
“我们家也是。”
这会众人不敢说自己没钱了,只能找借口托词。
对这些说辞,平阳道人一副早就预料之中的样子,命人拿出了早就列好的一张单子。
“大家不用担心,我大金不会强人所难,保证让大家筹集的,都是在各位能力之内的。”
上面都是在场众人的名字,包括五县县令应该筹集多少粮食都写在了上面。
少的也有二十万斤粮食。
多的甚至多达百万斤。
看到这个价格报出来,所有人都吓得脸色发青。
以现在幽州高昂的粮价,他们的家财加在一块也凑不够这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