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瑾睁大眼睛。
叉烧儿子来的未免太及时……
不等旁人反应,她忙上前厉声喝问:“世子怎么了?!”
喜贵这时倒是恢复了些理智,一脸犹豫不知该不该说,只是赵瑾面色慌乱极了,看着他的眼神也愈发冷厉:“说话!”
“是是……”喜贵被她的眼神吓到,忙不迭回了实话,“是世子自尽了,身边还放了一张遗书,上言夫人既不同意白姑娘进门,他不敢违逆,只能含恨离开,只愿夫人消气,能叫白姑娘以未亡人身份给他扶棺相送!”
因为被赵瑾吓人的眼神刺着,他着急忙慌就将全部顺秃噜了嘴,一点不带打磕又快速的交代清楚了。
“什么?!”
“什么,承志哥哥自尽了?!”
“夫人——”
赵瑾扶着额头,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幸好被惜春和惜夏扶着,才不至于倒下。
赵瑾眼眸停滞,一时没了言语,搭着丫鬟的手也颤抖的不成样。
好大儿,好大儿……
这是什么送温暖的小天使啊。
耳边是周边百姓们越来越大的议论声,因为门口这遭事和她承诺补偿银子,周围围观的百姓早就越来越多。
好大儿这是上赶着锤死自己啊……
赵瑾勉力压制着心头的激动:“快,快找大夫……快去落枫院……”
“是是,夫人您慢些,咱们这就扶您去……”惜春忙心疼地应了。
那边白瑶青还在试图拂开侍卫的手进门:“放开我,我要去看承志哥哥,我不信他就这样走了,放开我——”
赵瑾满目怨恨地看着她,随即挣开丫鬟的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打的白瑶青倒在了地上。
白瑶青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盯着赵瑾的眼神添了一分怨毒:“你满意了,你逼死了自己的儿子,承志哥哥是因为你才自尽的,你就是罪魁祸首!”
赵瑾脚下一晃,脸色惨白。
她没再说话,就这惜夏的手慌忙往落枫院而去,因为走路匆忙,还不小心摔了一跤,紧接着她又快速起身,往里快步走去,背影仓惶又孤寂。
这时,惜夏感觉自己手被捏了一下,顿时了然,不着痕迹地朝远处使了个眼色。
白瑶青还想跟着进去,却被侍卫们拦的密不透风。
她方才口不择言的话也叫周围的百姓慷慨激昂。
本以为只是吃个瓜,没想到竟然闹出了人命,还是近来占据满京热度和话题的平阳侯世子。
“夭寿哦,那种话她怎么说得出口的,分明是她勾引人家儿子,还做出那种畜生事,人家夫人不叫她进门有什么不对,世子分明是为她自尽的,她竟还口出恶言,将一切都怪在人家夫人身上,真是心肠歹毒!”
“就是,换我遇到这种女人早就打出门了,人家夫人还好心要去公堂给她查真相撑腰呢,她却将人家儿子害到这样的地步,说句狼心狗肺都便宜她!”
“要我说这平阳侯世子也不是个好的,为个女人不要脸面不说,竟连性命都不顾了,可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瞧那侯夫人方才的模样,连话都说不全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可不是,就没一个好的!”
得益于赵瑾方才掷地有声的质问和模样凄惨的演技,径直博了一大波同情票,也将百姓们的心都拉偏了,现在闲言碎语不要命一样直往白瑶青耳朵里钻,叫她羞愧又无地自容。
她反驳了几句,却被有些性子直的百姓直接喷了回来。
这时,旁边直直冲过来一个粗布麻衣的中年夫妻,那妇人一把抓住了白瑶青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