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了她那么久,后来她还是吃尽了苦头,吹尽了风雨。
她成熟了,坚强了,再也不会朝他撒娇,也不会再问他会不会变心这种幼稚又无聊的问题,可薄寒时却想回到过去。
他想要乔予像从前那样,无赖的吊着他的脖子,一遍又一遍的问他,会不会变心,会不会永远爱她,会不会不要她。
他会一遍又一遍,坚定的告诉她——
他不会变心,他会永远爱她……他不会不要她。
可现在,乔予再也不会问了。
后座,薄寒时微微抬眸,在昏暗光线里,他看向她。
卢卡斯的演出,他们一起看了。
只是,隔着两排座位。
她看着台上,他看着她。
卢卡斯的音乐会很精彩,但乔予全程心不在焉。
从前那么期待的一场演出,时隔经年,终于看上了。
可是,坐在她身边的人,为什么不是薄寒时?
乔予轻轻地吸了吸鼻子,不想发出噪音。
严琛看向她的时候,她早已泪流满面。
他大概猜到了,抽了张纸巾默默递给她,轻声说:“擦擦吧,粉底液花了就不好看了。”
“谢谢。”
乔予接过纸巾,在恢弘激昂的琴声高潮中,视线被泪水彻底模糊。
音乐会快结束时,严琛手机响了起来。
“是客户的电话,我先出去接一下。”
“好。”
严琛离开后,乔予身边的位置空了。
没了遮挡,薄寒时将乔予的脸,尽收眼底。
她哭了。
那个姓严的欺负她了?
出来听音乐会,还没结束,就跑出去接电话,这也太不像话了。
他跟乔予出来约会,都直接关机。
这个严琛,哪来的脸。
他打算找严琛算算账,就严琛这样儿,烤个肉都不会的废物,也配待在乔予身边?
以前,乔予跟他在一起,什么时候让她亲自动手烤过肉?
严琛这种烤肉都不会的废物,不适合乔予。
薄寒时越想越气,起身,直接出了场子。
音乐会马上就要结束。
音乐厅里,警铃骤然大作。
四周弥漫起浓浓的烟雾来,乔予呛的咳嗽。
“什么情况?”
“是起火了吗?”
“赶紧撤离!”
“别挤啊!你们这样挤下去会发现踩踏的!”
乔予坐在位置上,刚起身想走,忽然,腰后一疼。
她脸色猛然一白,“你干什么?唔……”
一只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
顷刻间,眼前一黑,没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