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身看向薄寒时,“你要送我吗?”
“不送。”
“……”
薄寒时拉住她的手。
乔予一怔,“你……”
“你的药落下了。”
他把小药瓶放在她掌心里,旋即,松开她的手。
乔予看着他,“这是空瓶子,里面没药了。”
闻言,男人眉心微皱,“……我不清楚。”
“……好。”
她捏住那空药瓶,转身要上车,身形又顿住。
“薄寒时。”
“还有什么东西落下?”
答非所问,是答案。
“……没了。”
乔予看着他,忍住了眼底的热意,“那我走了,你和相思好好的。”
“一路平安。”
“嗯。”
乔予俯身,抬步上了车。
黑色的迈巴赫,扬长而去。
薄寒时和小相思站在院子门口,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车影,一大一小,满脸惆怅。
小相思皱着小眉头,仰着小脸狠狠白了薄寒时一眼,“爸爸,妈妈走了。” “我看见了,不用你提醒。”
“……”
小相思撒气的丢开他的手,扭着小身子倔强的进了屋。
气死她了!
她还以为爸爸追出来,是挽留妈妈,结果……爸爸的嘴巴好像被针缝上了!
小相思进屋后。
薄寒时还一直站在那儿,脸色麻木又冷峻。
唯有眼底那抹暗色,波涛汹涌,翻涌沸腾,黑眸渐渐猩红。
……
坐在迈巴赫后座的乔予,手中紧握着那空掉的小药瓶。
车子开出去一段路,终究是不舍。
她回头看了一眼。
那抹黑色颀长的身影,转身,进了院子。
乔予笑了。
起初,一直要走的那个人是她,她虚张声势的喊了很久,直到薄寒时真的放手了,却没有想象中的如释重负。
她应该释怀的,可是胸口窒闷的难受。
眼底的热意,缓缓涌动。
前面开车的徐正,从后视镜扫了一眼,欲言又止,“乔小姐,其实……薄爷这人,就是口是心非而已,他不想赶你走的。”
“再说这些,没意义了。徐特助,他胃不好,以后应酬,让他少喝点酒,也少抽点烟。”
他和小相思,过的好就行。
他们之间经历那么多,早就千疮百孔,和好如初这个词很动人,却异常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