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初云低着头,看上去没有丝毫慌张的模样,看上去是一个置身事外的态度:“卑职不明白将军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魏烙冷笑了一声,走上前来,坐在了叶初云跟前的桌案上,一把夺走了她手上的茶杯,然后狠狠砸在了地上。
茶杯落地,发出了一声碎裂声。
叶初云却是眉目不动,气定神闲地望着那茶杯碎裂,脸色平静如常:“将军生气了,将军为何生气?”
魏烙一把抓住她的手,将人拽到了跟前,眼中透着冷意:“你知道,小王在为什么生气!”
“卑职不知道!”
魏烙眯了眯眼,冷哼了一声:“小云儿,小王发现你装蒜的本事还不是一点两点,你在这跟小王装什么装?”
“说!你今日为何要奔向傅君尧?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他去的?”
“你进入军营,也是因为傅君尧,对不对?”
叶初云内心无意识地抖了一下,不得不说,魏烙的确很厉害,只是这一细节,他便立刻猜出了这许多来。
叶初云顿了一下,淡淡道:“将军是如何知道的?”
魏烙眼角抽了抽,随即一把捏住了叶初云的下颔,他因为愤怒,手上的力道很重很重。
叶初云甚至能感觉到那种来自下颔处的酸痛感。
魏烙轻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怎么?终于知道自己瞒不住了?”
“老实告诉你把!从我得知你是女人的那天起,便立刻让人去查了你的底细!”
“你报给军中的户籍地,压根没有你这么个人!”
“小王从那时开始,就在怀疑你!”
“怀疑你的用意,怀疑的心思,怀疑你的目的!”
叶初云勾了勾唇,轻轻笑了笑,果然……她就知道此人不会这么容易相信她的。
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对她的算计。
“所以,将军说要纳妾之言,也是为了套出卑职的话吧?”叶初云慢条斯理的说道。
魏烙轻笑了一声:“那是自然!”
“不然你以为,小王真的会喜欢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吗?”魏烙挑了挑眉,眼底掠过一抹戏谑。
叶初云勾唇笑了笑,然后淡淡道:“我说呢!威武聪明的小王爷,怎么会这么容易就中了美人计呢?”
“却原来是将军您的计谋,卑职这下倒是释然了!”
魏烙愣了一下,眯着眼睛看向叶初云:“释然?你又想蒙骗小王?”
“没错,卑职的确不是扬城人,卑职之所以前来战场,是因为卑职的父亲曾经死在战场之上,而杀死卑职父亲之人,便就是这个傅君尧!”叶初云说道。
“所以,卑职一开始说,是为了小王爷您而来,的确是欺骗了您,所以当小王爷说要纳妾的时候,卑职心中十分不安。”
“不过现在好了,小王爷既然是为了试探卑职,那么卑职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魏烙眯了眯眼,看着叶初云,沉声道:“你方才说,你地父亲死于傅君尧之手?”
叶初云点了点头,为了博取魏烙的信任,叶初云很清楚,自己必须将故事编造的更加真实。
“我的父亲是天平关附近地农户,后来死在了傅君尧的剑下,最终被他们当地的士兵给托了回来!”
“听说,那段时间,傅君尧莫名其妙杀掉了许多天平关的人,他们都说父亲有病,所以杀了他!”
“可是父亲分明好好的,他们怎么能滥杀无辜!”叶初云说话间,低着头轻声啜泣起来。
魏烙顿了一下,心中有些将信将疑,但天平关的事情,的确是事实。
因为天平关一事,本就是岳国和瑶族首领的一笔交易,因为他的外公参与其中,魏烙对此有所了解。
魏烙望着叶初云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一时间想怀疑,却也怀疑不起来了。
魏烙不太能见女人哭,一听见女人哭他就头疼。
“行了别哭了!去帮我拿金疮药来!小王身上到处是伤,回来还要听你哭诉!”魏烙没好气地骂了一句。
叶初云顿了一下,抬眸看了叶初云一眼,然后说道:“小王爷不生卑职的气了吗?你不怀疑卑职吗?”
“少废话!不想小王死得快,就赶紧给我上药!”魏烙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