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尧时不时地透过余光,看向纱帘后面的少女,她便那般乖巧地趴在床榻边上,一脸认真地看着他。
因为是刚沐浴完的缘故,她的身上只裹了个被衾,甚至能够隐约看见她肩膀处的细腻肌肤。
傅君尧此刻虽然是坐在椅子上看文书,但心思早就已经飘到了叶初云的床榻上。
隔了大约半柱香的时辰,傅君尧终于不看了。
叶初云见状随即眼前一亮,笑着看向傅君尧:“王爷,你政务都结束了吗?”
“嗯!”傅君尧淡淡应了一声,然后撩开纱帘,手上轻轻解开了系在腰间的带子。
其实,他没看完,不过傅君尧不打算告诉叶初云。
宽衣,傅君尧坐到了榻边,然后朝着叶初云微微靠近。
叶初云觉得,傅君尧在靠近她的一瞬间,整个床榻的温度都变高了。
“王……王爷……”叶初云莫名感到一丝紧张。
傅君尧搂住叶初云的腰肢,迫使她的身体贴近他。
叶初云一番娇喘之后,傅君尧将从她的小腹挪开,然后靠在了枕头上。
叶初云转头,乖巧地窝在傅君尧的手臂上:“王爷,你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会不会憋坏啊!”叶初云脸上掠过一抹戏谑。
傅君尧回头,眯眼看向叶初云:“云儿,你这么说,本王会以为你是在暗示本王。”
叶初云一愣,随即闷声,不再说话了。
不过说实话,她的确担心,会把他憋坏嘛。
毕竟两人睡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虽说早已有了肌肤之亲,可是王爷始终不行那最后一步,这个心思无比坚定。
就好像会把她弄伤一般,小心翼翼的呵护着。
就连叶初云自己都有些心疼他了。
傅君尧默了一下,看向叶初云:“本王答应过云儿,成亲之前,不碰云儿,本王便会说话算话。”
说话间,两人的目光在黑夜之中相撞,叶初云那双亮闪闪的眼睛像是星星一般,照射进傅君尧的心底,让人心头一软。
一瞬间,傅君尧心头的邪火便消失无踪,他伸手将叶初云搂进怀中,然后沉声道:“云儿,你方才说你有话要说。”
傅君尧转移了话题。
叶初云自然也默契地未再撩拨他,而是乖巧地躺在他的怀中,缓声说道:“王爷,云儿想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云儿不希望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云儿只想听王爷亲口说。”
傅君尧对于这番说辞,倒也不意外,他猜到叶初云会问。
事已至此,他也的确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傅君尧轻轻吐了口气,然后缓声说道:“当年,国师一度说我命中带煞,不准先太后与我接近,否则便会影响国运。皇上曾因此一度要将我送去边境守关。”
“可是先太后顾念与我的姐弟之情,屡次在皇上面前求情。”
“皇上对先太后有着少年夫妻的情分,这才让我跟随父亲,上阵杀敌,那一年我在战场立下奇功,之后几年,先后替大燕收复失地,受到皇上重视。”
“那几年,后宫立储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先帝尤其宠爱甄妃,这些宫妃借着我命中带煞一事从中大做文章,目的就是为了利用我攻击先太后,从而让身为嫡出的皇上无缘太子之位。”
“皇上察觉我乃可用之人,便询问国师,国师说若能有人替我接受煞气反噬,我便能成为大燕的守护神,从今往后,将大燕送上强国之列。”
“皇上得知之后,便开始重用于我,只是我并不知道……那个反噬竟是先太后替我承受了下来。”
说到这里,傅君尧的声音变得越发无奈。
叶初云闻言感到心痛,她能感觉到,先太后的离世,对于他而言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
“直到先太后逝世,我在古蕴斋见了她最后一面,她装作若无其事地交代我,让我辅佐好皇上。”
“一直到那时,我都不知她已经身患重疾,之后,我离开了古蕴斋,前脚刚出宫,后脚便听见了丧钟响起。”
“我便又赶紧回到宫中,她已经去了。”
“我知晓她那几年体弱,时常替她看脉,可是那一天……我却偏偏忘记了。”
“云儿你可知道,我至今追悔莫及。”
说完,黑夜之中传来傅君尧的又一声叹息。
叶初云闻言,随即更加抱紧了傅君尧,她缓声说道:“云儿就知道,你不会是杀害先太后的人。”
傅君尧默了一下,语气逐渐变得深沉:“的确……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先太后旧病难医,所以才会……”
“可是,后来我越发觉得,这件事情太过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