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太妃微微一顿,不解地看向声音源头,摄政王!
“将太妃娘娘带下去休息一会儿,切莫伤心坏了身子。”傅君尧面色平静地说道。
魏炀低着头差点要笑出来,然后转头对叶初云笑着说道:“这是摄政王抢在了朕前头,否则朕就要下旨了。”
这甄太妃哭喊的模样,着实虚伪极了,让人看不下去。
谁不知道先太后在世的时候,宫中最大的敌人便是甄太妃。
如今先太后去了,这个甄太妃还要跑到她的灵位面前炫耀,当真是过分。
很快,宫人们上前来,劝说:“太妃娘娘,您莫要太过伤心了,以身体为重。”
甄太妃望着宫人们,又看了看傅君尧,她是惧怕摄政王的。
整个大燕,甄太妃连皇上都不惧怕,却唯独惧怕傅君尧。
甄太妃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灵位,心中暗暗发誓,傅静媛……你有一个好兄弟,有个做皇帝的儿子,可是那又怎样?
你不还是先我一步死了?
傅静媛!你永远都是输给了我。
我才是这后宫真正的赢家,而你……就只能呆在那冷冰冰的地下,这世间的繁华也好、权力也罢,都与你毫无关系!
甄太妃心中冷笑,脚下缓缓站起身来,转身退到了一旁。
甄太妃刚退下去,魏炀和叶初云便进到了大殿。
两人对着灵位一番叩拜,灵位正下方则是国师领着一群门徒在念诵经文。
整个墨殇殿内一派沉重肃穆。
魏炀跪在先太后灵位便起不来,呜呜咽咽地哭的很厉害。
他倒不像甄太妃那般哭喊,只是轻声地抽泣。
相比较往日,这一刻的魏炀才像极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也只有在先太后的面前,魏炀才敢这般放肆地哭。
叶初云站起身,拍了拍魏炀的肩膀,便不再打搅他,转身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老国师念诵完经文,一众门徒们这会儿休息了下来。
整个墨殇殿一下子安静,国师周伯深站起身,走到了魏炀的面前,沉声说道:“皇上落泪,乃是举国之悲痛,哀极则国乱,皇上作为天子,该当为大燕着想,切莫伤身。”
魏炀顿了一下,不再多言,站起身,走到一旁歇了下来。
大燕国崇尚神明,长年供着这位国师和一众门徒,周伯深此人在大燕地位极为尊崇,且门徒千万。
他长年居住国师府,非祭祀、国殇几乎从不出门。
可尽管如此,这国师府的存在却对整个大燕影响深远。
几乎每一任的立储,皆有国师府卜算吉凶,如若储君人选乃是大凶之兆,则会另立他人。
这国师府虽然不理朝政,可手中的权力却是极大的。
便是君王见到国师,亦是礼让三分。
祭拜之后,魏炀便要返回太承殿处理政务,可他也不放心将叶初云一个人留在宫中,便吩咐小礼子将叶初云送去了傅君尧的文渊殿。
文渊殿是摄政王的地盘,甄太妃自然不敢造次,且文渊殿中四处布满摄政王的暗卫,便是太妃想要派人硬闯,恐怕也没有实力。
于是叶初云被送进了文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