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尧不得法,只得用蛮力束缚住她的双手。
谁料叶初云的手腕就好似游蛇一般,轻松掰扯了几下,便逃出了傅君尧的掌心。
两人便就这么你来我往,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打斗起来。
四周不断传来拼拼乓乓地物件碎裂声,花瓶、茶杯,紧接着便是桌子、椅子。
门外站着的剑心都快呆住了,都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这是他见过最猛烈的吵架,没有之一。
宇文煊一脸欣慰地摇着扇子,恨不能有张椅子坐下来看呢,果然是精彩,不枉他等了一个晚上等来的好戏。
“哎,剑心,你得感谢我,给你免了牢狱之灾啊!”宇文煊心情好,开始打趣剑心。
剑心还在愣神中,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好。”
宇文煊摇着扇子,一脸满足道:“嗯,今天这场戏门票费算你欠我的。”
剑心一愣,脑子这才反应过来:“这个怎么欠?”
宇文煊笑的很鸡贼:“就是下次有戏,记得找我来看。”
“宇文公子,你这话若是被摄政王听见了,可能被关地牢的人会是你吧。”剑心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地牢的方向。
宇文煊一愣,随即尴尬笑道:“你不说,不就行了?”
“哦?这样的话,咱俩算不算扯平了?”剑心双臂抱胸,一脸得意道。
宇文煊嘴角抽了抽:“你小子,什么时候脑子变这么灵光了?”
外面的两位还在看戏,忽然里面就没了动静了。
剑心随即紧张起来:“王爷会不会出事了?”
宇文煊拧眉:“你是不是弄反了,该出事的应该是叶大小姐吧?”
说话间,两人快步冲进了卧房里。
而此刻卧房里的两个人,叶初云正被傅君尧压在榻上,四肢皆被傅君尧紧紧锁住,动弹不得。
剑心和宇文煊冲进来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他们不该进来的,这房间给人的感觉简直就像地狱一样,让人喘不上气。
傅君尧立刻抬眸,望向两人,那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样。
剑心腿抖了一下,急忙道:“我还是去收拾一下地牢,今晚睡地牢吧。”
宇文煊两眼看天,装死地转过身去,急忙追上剑心,口中喊:“剑心等我,一起一起!”
一起睡地牢!
地牢好,地牢妙,地牢呱呱叫!
两个巨型电灯泡终于跑远,傅君尧这才转过头来,凝目望着叶初云:“我承认,不该关你进地牢,这件事是我的错,向你道歉。”
他虽然嘴上说着道歉,可是脸上眼里,满满的皆是上位者的冷傲。
傅君尧便是连向人道歉亦是这般霸道不讲理。
“我说过了,并非因为地牢。”叶初云冷冷地望着傅君尧,眼中的凉薄却很是刺人。
“那是什么?”傅君尧不懂了。
叶初云望着傅君尧,声音显得哽咽:“为何我让暗卫给你传话,你也不来见我?”
傅君尧心疼了,即便他此刻心中有气,可是当看见叶初云哽咽的那一刻,他的心便没来由地被刺痛了。
“对不起,是本王错了,本王不该生你的气,不来见你。”傅君尧这次的语气彻底软了下来,眼里心里满是心疼,他最是见不得她哭的。
哪怕掉一滴泪,他亦是自责万分。
可傅君尧越是这般温柔,叶初云反而更是委屈,眼泪便不受控制地沿着眼角流向了耳鬓。
那一滴晶莹剔透的泪光,深深刻进了傅君尧的心底。
“对不起!”傅君尧立刻压下身子,薄唇狠狠吻住了她的唇瓣,那吻中带着一丝颤抖与慌乱。
她一哭,他便彻底慌了。
一瞬间,泪水交织着吻,绽放出一种难以言说的疯狂。
傅君尧张手去抚摸着她的腰肢,好似要将她整个人揉进身体一般。
关键时候,叶初云睁开眼,用力推开了傅君尧。
“混蛋!你答应过我的!不会随便碰我!说话不算话的骗子!”叶初云捂着嘴唇,急忙勒住松开的腰带。
傅君尧轻轻吐了口气,让自己尽量保持平静:“云儿,本王对你永远都是这般情不自禁。”
“或许正是这份情不自禁,才会惹出这么多的矛盾,也让你受了委屈。”傅君尧走下榻,与叶初云之间刻意保持了距离。
傅君尧的退让,叶初云看在眼里,她沉默了良久,忽然道:“今天下午只是一个误会,是我不小心绊了一跤,撞到了世子,并不是你看见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