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说?知道欺君可是什么罪?”魏炀声音变冷。
那道士左右为难的模样,看上去快要哭了:“皇上,求求您,您就别为难小的了,这……这真的不能说啊!”
“不说?那就等着大刑伺候。”一直沉默的傅君尧忽然眯了眯眼,声音一出,便是寒天雪地,仿佛是要冻死人。
那道士瞬间打了个寒颤,不知为何,对于这位不苟言笑的摄政王,他是从心底里生出一种恐惧来,仿佛是一种天生的压制。
那道士面对傅君尧,根本无所遁形,他说道:“我说……我说,那嗜骨香,是一种毒香,乃是一种慢性毒,中毒之人先是浑身无力,到了后面便会时常头晕咳嗽,最后的症状与痨病相似,便是大夫也难以察觉,此乃是中毒的迹象。”
痨病,叶初云眯了眯眼。
“皇上,当年的母亲,便是得痨病逝世。”叶初云忽然跪地,眼神中带着浓烈的恨。
这种恨是发自心底的恨,叶初云虽然从未见过长公主,但她的记忆有着原主与长公主零碎的片段,那些温暖的亲情,是能让叶初云发出共鸣的。
现在当她得知长公主是很有可能是死于痨病,叶初云的这种恨竟是如此浓烈彻骨。
魏炀心下亦是一阵惊讶,惊讶的同时,他更是愤怒,愤怒他自小敬重的姑姑竟然很有可能是被人下毒害死。
叶初云立在一旁,冷声质问那道士:“十年前,是不是温非闲从你那拿走的嗜骨香?之后,他又拿去了哪里?”
那道士摇了摇头:“十年前的确是温非闲来与我拿的,但真正陪温非闲前来的,是一个女子,一个戴着帽子的女子,我没有看清楚她的长相。”
“我只知道,温非闲唤那个女子为姑姑。”那道士说道。
姑姑?温非闲的父亲只有一个姐妹,那就是温丽晴。
温非闲口中所唤的姑姑,必定就是温丽晴。
虽然心中早已有了猜想,但在那一刻,叶初云心中仍是说不出的震惊。
魏炀亦是同样震惊。
这一切太过不可思议了,十年前的旧事,里面竟然夹杂着如此多的阴谋诡计。
魏炀脸色已经彻底阴沉了下来。
他忽然开口,冷声道:“去将叶锦忠带过来!”
他要让他亲耳听一听,听一听当年的真相,听一听当年的姑姑是如何惨死在温丽晴的算计之中的。
很快,小礼子带着叶锦忠去而复返。
刚刚进殿的叶锦忠还不知道方才发生地一切,脸上只是茫然:“微臣拜见皇上、摄政王!”
魏炀冷哼了一声,对那道士说:“把你知道的一切,通通告诉丞相!”
那道士已然是破罐子破摔,没什么好掩饰的,便对着叶锦忠将他方才所说的话又重新复述了一遍。
叶锦忠听完,整个人都愣在了那儿,连身子都是僵硬的,脸上更是满满的震惊。
这一切,太过出人意料了,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这……这……你确定你不是在胡言乱语?”叶锦忠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温丽晴下毒害死了盛阳?
这……这怎么可能呢?
那道士却道:“小人在皇上面前,不敢有半句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