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所有闺秀,尤其是向慕兰,双眼像是钉子一般,死死盯着叶初云那只被傅君尧捏住的手腕。
那露出的半截洁白的皓腕,落在摄政王的手中竟一点也不违和,反而给人两人很般配的错觉。
向慕兰嫉妒的快要发疯,真想剁了那只手臂。
“叶小姐体内没有内力,不可能是叶小姐所做。”傅君尧在给叶初云把脉。
叶初云怔怔地看着傅君尧,他应该亲眼见过她射银针的吧?
那他为何还要这么说?
摄政王……这是在袒护她吗?
一瞬间,叶初云感到心底一阵暖流,很快流遍全身,原来……被人这样毫无理由地偏护,是这样的感觉。
“至于这两个丫鬟,也可让郎中号脉,是否有内力一探便知。”傅君尧看似中立,语气淡淡说道。
摄政王这么说,众人自然没有意见。
摄政王做事向来有他的考量,他是大燕的战神,绝不会出错。
甄曼如就算心中有气,也不方便说什么,只好示意郎中去探小莲和小柔脉搏。
结果,自然是没有内力。
甄曼如看着郎中摇头的模样,顿时气的脸都绿了。
没有内力,便说明银针不是她们射的,可是除了她们还能是谁?
甄曼如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伤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叶初云或者叶初云身边的两个丫鬟,可她找不到证据。
也不能当着摄政王的面毫无缘由地找叶初云算账。
甄曼如心里气啊,明明受伤最重的是她,摄政王怎么却反而帮着叶初云?
可偏偏摄政王就是这么做了,且理由合情合理,让她根本没办法挑刺。
傅君尧似乎也看出了甄曼如脸上的愤怒与不甘心,低头淡淡问道:“甄小姐可是还有什么疑问?”
他语气平静,但不知为什么,那一刻的甄曼如一股寒意从心底而起,只觉得周遭瞬间寒天雪地,冻得她整个身子都有些僵硬。
甄曼如咽了口唾沫,让自己尽量保持表面的镇定,她摇头:“既然真相已经大白,臣女没有疑问了。”
傅君尧目光淡淡落向叶初云,眸底的寒霜似被深藏,取而代之的一抹柔情:“叶初云是本王出生入死的挚友,本王不容许任何人污蔑她的清白。”
这一句掷地有声,在场众人瞬间倒吸了口凉气。
出生入死……的挚友?
与摄政王?
叶初云……是摄政王出生入死的挚友!
这怎么可能?她怎么配做摄政王的挚友?
这么多年来,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成为摄政王的挚友,这其中的分量可想而知。
更重要的是,叶初云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她凭什么?
所有人脸色都像涂了颜色一般的五颜六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她们不能相信!
如果说一开始叶初云是傅君尧的病人这件事已经让她们感到不安,那么此刻的摄政王出生入死挚友说辞一出来,于她们而言便犹如当头棒喝。
这一切真的很难让人信服。
可偏偏这是从摄政王嘴里说出来的,让人不得不相信。
摄政王说话,一言九鼎,从不骗人。
叶初云,可能真的成为了摄政王的挚友,一下子身份高过她们所有人。
从今往后,她们所有人见了叶初云,都得绕道走!
这其中,最愤怒的不是旁人,正是摄政王的表妹向慕兰。
傅君尧从未当着众人的面与她说过一句亲近的话来,如今竟然指着叶初云,当众说她是自己的挚友!
这简直太荒唐了!表哥……到底把她当成什么了!难道她这个表妹连叶初云这个外人都比不上?
从他进门开始,表哥的目光就从未落在她的身上过。
向慕兰恨啊,恨极了叶初云,恨不能叶初云立刻去死。
她眼中划过一丝愤恨,却很快平复,脸上覆上一层虚假的笑意:“表哥的挚友便是慕兰的挚友,以后叶家小姐便是慕兰的好朋友了。”
说着,她走到叶初云的身边,拉住叶初云的手,示好。
叶初云自始至终低着头,看上去一副怯懦的模样:“臣女不敢,向小姐乃是荣国公府千金,臣女不配。”
向慕兰嘴角抽了抽,恨不能立刻掐死叶初云,这个女人简直不知好歹!
傅君尧抬步走到叶初云身边,一双眸子紧紧裹挟着叶初云,开口道:“云儿胆小怕生,向小姐这样会吓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