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锦忠眯了眯眼,又吩咐:“去查近半个月内,府上有谁生病,又有谁私下煎药了。一个一个的查!”
温氏眼珠子转了两圈,脸上分明带着几分不安。
几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等待消息。
“不用查了,近半个月,府上只有温姨娘身边的雀儿以伤风为由,在膳房煎过药。”叶初云早就派人提前去问过。
雀儿闻声腿软了一下,差点跪在地上:“我……我真的只是普通的伤风,难道这也有罪吗?”
叶初云笑了笑,看上去十分温柔:“伤风感冒当然是没有罪,父亲,为了确保雀儿的清白,不如现在就带人去搜雀儿的屋里,看看雀儿用的药究竟是不是治疗伤风的药。”
事已至此,叶锦忠心里早就有数了,抬了抬手,示意家丁下去搜。
不一会儿,家丁果然从雀儿屋里搜出多余的药渣来。
叶锦忠看也不看,直接吩咐家丁:“让大夫过来看看,这究竟是治什么的药!”
大夫原本便是要给叶初云号脉,这会儿人就在院外等着,叶锦忠一句话,便直接让大夫进到了屋子里来。
大夫将那药渣一闻,脸色瞬间露出一抹凝重:“这果然就是紫霜之毒啊,正是那狗身中之毒。”
叶锦忠闻言眉心一跳,强行压制住怒气,挥了挥手,让大夫下去了。
叶初云也是一脸严肃,静静地坐在一旁。
“温氏啊温氏,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叶锦忠一拍桌子,怒吼了一声,瞪向温氏。
温氏吓得打了个哆嗦,愣愣地望着叶锦忠,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萍儿!你当真是温氏的人?”廖雅仍是一脸心痛地看着丫鬟萍儿,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伺候了自己这么久的丫鬟,竟然是温氏留在她身边的眼线。
萍儿知道事情败露,眼泪噼啪啪啦地落了下来:“廖姨娘,萍儿也是逼不得已啊,我母亲病重,急需救命钱啊,温氏答应只要我帮她,便会给我一大笔钱,救治我的母亲,我这才答应了下来的。”
“姨娘,萍儿真的不知道这么做会害姨娘差点殒命,萍儿以为只是死一条狗而已,用一条狗的性命来换我母亲一命,萍儿真的不知道会伤到姨娘你啊!”
“大小姐!对不起,萍儿真的不知道那药会害死人,我以为只是对狗有效果的,萍儿真的不想伤害大小姐你啊,我只是想给我母亲治病而已。”
萍儿跪地大哭起来,脸上尽是悔意。
廖雅轻轻叹息了一声,对叶锦忠道:“老爷,萍儿虽然有错,但罪不至死,还请老爷从轻发落。”
叶锦忠沉着脸,对下人吩咐:“将萍儿带去柴房,往后只做杂货粗活。”
萍儿无话可说,哭着被拖了下去。
剩下温氏和雀儿原地瑟瑟发抖。
“温氏!你还不准备承认是吗?”叶锦忠道。
温丽清眼珠子转了转,急忙将身旁雀儿推了出来:“是雀儿,这一切都是雀儿做的,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雀儿一脸错愕,感到不满:“姨娘你怎么能这么说?雀儿这么做还不是姨娘你的授意?雀儿好端端的干嘛要冒险去害廖姨娘和大小姐?”
“你给我闭嘴!你这贱婢,做错了事还敢嫁祸给主子,反了天了你!”温氏是准备推得一干二净。
可雀儿也不傻:“姨娘您非要这么说,那雀儿可不能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