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太迟了。叶初云眼底掠过一抹寒光,同时脸上浮现一抹惹人怜悯的柔弱:“父亲,想来夏嬷嬷也是无心之言,不如就此算了吧。”
“云儿,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被这些刁奴欺负到头上来啊!”叶锦忠叹息道。
叶初雨没好气地瞟了叶初云一眼:“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向爹爹告状?”
“你给我闭嘴!你最该学一学你大姐这善解人意、宽容大度的性子,平日里最不成体统的便是你了!”叶锦忠这几个刚及笄的女儿当中,的确只有叶初雨最拿不出手,要脑子没脑子,要体统没体统。
光有一张脸,可现在这张脸也毁了,实在是要什么没什么。
叶初雨被叶锦忠骂的无地自容,平日里她总被拿来和叶初雪比较,叶初雪脑子好自小饱读诗书,她只好认了,现如今连叶初云都要在她面前耀武扬威。
从前爹爹眼里哪里有叶初云的位置,现如今竟然拿叶初云来羞辱她。
叶初云!都是因为你,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来人!将夏嬷嬷带下去杖责五十,丢出府去!”叶锦忠冷冷吩咐道。
“老爷!老奴知错了,不要将老奴赶出府啊!”夏嬷嬷一阵哀嚎,可院内院外,却没一个人敢站出来为她说上一句话。
夏嬷嬷被带走后,剩下的那几个温氏手底下的丫鬟们也主动请辞离去。
叶初云扶了扶额头,微微吐了口气:“父亲,女儿想着,还是去姨娘院儿里一趟吧,免得让姨娘白担心一场,那就不好了。”
“算了,你这身子弱成这样,还是别去了。”
“父亲!您忘了早上答应女儿的话了吗?”叶初雨眼瞧着叶初云要回屋,忍不住提醒道。
叶初雨脸上的毒若是再不想办法解了,恐怕她这张脸就彻底废了,温氏之所以着急让夏嬷嬷前来将叶初云带过去,也是为了尽早弄清楚这毒究竟是不是叶初云所下。
可现在这么一闹,温氏那边是指望不上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叶锦忠能够帮她。
叶锦忠被叶初雨这么一提醒,方才想起了这茬,转头问叶初云:“云儿,那日你用来对付温非闲的发簪上是不是下了毒?”
叶初云一听脸色瞬间白了几分,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父亲,此话从何说起?毒?什么毒?女儿并不知道什么毒啊。”
“云儿,你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叶锦忠又问。
叶初云摇了摇头,一脸茫然:“我承认我是恨极了温家表哥,可女儿也不至于在发簪上下毒,这不是自找麻烦吗?”
叶锦忠点了点头,看向叶初雨,更像是在替叶初云解释:“早朝回来的时候,我又特意派人去温家打听,并未听说温非闲中毒的消息。”
“这怎么可能?除了那根发簪,还能是什么原因让我中毒?”叶初雨又开始担忧起来。
叶初云皱了皱脸,一脸委屈地看着叶锦忠:“父亲怀疑是女儿从中下毒?”
“除了你还能有谁?若非是你,我的脸会成这样吗?”叶初雨一脸怨怒地看着叶初云,眼底是满满的恶意。
“父亲,这件事情真的不是女儿做的,还请父亲相信女儿。”叶初云一脸委屈,就差要哭出来。
“还敢狡辩?如果这一切不是你计划好的,那你倒是说说,进宫前一天的晚上,你去找喜儿做什么去了?你又对喜儿母亲做了什么?”叶初雨冷笑地看着叶初云,一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