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大门进,根本不可能。
割防盗窗也不存在。
我睡觉时警惕性很高。
割窗的响动,逃不过我耳朵。
除非。
这人是从楼顶琉璃瓦矮小的老虎窗爬进来。
但那老虎窗太小,顶多只能进三四岁的小孩。
这人是怎么进来的?
他又是谁?
莫非裴哥派人来偷鎏金娃娃?
转念一想。
四方斋不会干这事。
我已将鎏金娃娃转给了陆岑音,四方斋肯定一清二楚。
我瞅见了门边的影子。
为了不打草惊蛇,我悄悄拿起了床头柜边上的水杯盖。
影子完全不动。
这人在试探。
试探我们有没有睡着。
许清几乎整个人贴在了我身上。
她身躯不断颤抖,但却强忍着没发出声音。
我半闭着眼睛,没空感受许清身子的柔媚,冷冷地盯着房门口。
慢慢的。
他进来了。
脚步声音非常微小。
如同柳絮飘落。
几不可察。
不知道他怎么做到的。
此人戴着一个黑色面罩,只露出了两只眼睛。
但这对眼睛,让人印象非常深刻。
有一个词叫做“贼亮”。
形容的就是这种眼睛。
我衣服挂在了电视柜边的竖杆衣架之上。
贼在摸我的衣服。
并不是普通小贼那样漫无目的乱摸。
他有着非常明确的目标。
我心中顿时一阵冷笑。
虽然他戴着黑色面罩。
但我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气味几乎一样。
鸭血粉丝店那位小偷身上传过来的那种土腥味。
瘦猴土夫子
他还挺惦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