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
我回忆起这次厮杀的场面,觉得自己像个疯子。
光头等人,开始目光惊悸,脸上神情露出了恐慌。
他们受伤很重。
有几个人害怕了,已经开始往后退。
势一旦分崩离析。
无法阻挡。
肖胖子面目无比狰狞,身子颤颤巍巍,大吼道:“来啊!再上啊!别怂啊!”
已经没人敢再上前了。
当我们踏着迟滞的脚步,露出杀意腾腾的目光,一步一步向他们踏进的时候。
他们在躲,在颤栗着退缩。
尔后。
能走的走了。
不能走的,将红棍给丢在地上。
丢棍,表示不再打了。
这是对不怕死的我们,彻底臣服。
我将棍子塞进了腰间。
与肖胖子互相搀扶着,往边上走去。
陆岑音等人一直站在我们后面。
路过之时。
陆岑音已经彻底呆了。
而她身边那位疤脸王叔,眼中竟然露出了钦佩之色。
那是来自一位江湖老红花棍郎的注目礼。
我们赢了。
今天,不管裴哥,还是陆岑音,都不会拿走鎏金娃娃。
这就是古董江湖与古惑仔们的不同。
路灯。
将我们两人的影子,拉扯的虚幻、飘渺。
七八百米之后。
肖胖子再也支撑不住,倒了。
陆岑音的红色轿跑停在了边上:“我送你们去医院。”
我没理会她,对肖胖子说道:“起来!”
一分钟之后。
肖胖子第三次从地上颤颤巍巍起身,扶着我,继续往前走。
到了主路,我们开始招手打车。
但由于两人身上全是血,几乎没有出租车司机敢载我们。
直到后来,我拿出了钱。
一个胆大的司机,才让我们上了车。藲夿尛裞網
送肖胖子去医院包扎后。
我让出租车司机直接送我回到了出租屋。
旧社会红花棍郎约架,若打死了对方,东家会给一笔丰厚费用,让他远走高飞。
现在情况,大部分是打残打废。
报官是可耻的,没人去告。
即便去告,撑死算斗殴。
赢的人去蹲狱,蹲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