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长公主才是他亲娘。
他这样,未免太本末倒置。
难不倒他姑姑救过她的命?就算是救命恩人,也不该压过亲娘啊!
福安百思不得其解。
但是……长公主待世子,似乎也没多亲近。
哪有监视自己儿子的娘亲?
不过,福安转念一想。
说不准是长公主发现了世子的心思,知道他胳膊肘往外拐了七八百里,才会这样做。
“问你话呢?”
付俊良神情不快,语气更是不耐。
福安立即回过神来。
他垂着头,大气不敢喘。
“爷,奴才也不清楚,奴才没买过宅子。”
付俊良唇线紧绷。
在他发怒之前,福安赶忙补了一句。
“但奴才可以带爷去逛逛从前住过的地。”
付俊良闻言,有些嫌弃地拧了拧眉心。
奴才住的地方?
那得多破败。
他虽然钱不多,但也不至于这样磕碜自己娘亲。
福安瞧出了主子的心思,补充道。
“被卖之前,奴才都是跟同伴窝在一块,十来个人住一间屋子,那屋子虽不大,但还算干净整洁。”
福安一边打量着付俊良的神情变化,一边说道。
“爷,京城里的宅院都贵得很,地段好的,更是天价。”
“可地段若太差,又不安全。”
他语气不疾不徐。
“奴才从前住的地方,不算太偏僻,不仅有邻里能相互照应,价格还不贵。”
福安眸中晦暗不明。
他打算将夫人引到自己从前住的地方。
届时他便可以通过从前的人脉,掌握夫人的信息,到长公主跟前讨赏。
付俊良自然不清楚福安的真实想法。
经他一劝,付俊良心头微动。
“在哪里?”
与此同时,另一边,长公主的车架正飞速赶往皇宫。
皇帝病体初愈,便迫不及待恢复早朝,争分夺秒地宣诏大臣商议政务。
为免太招摇,许颖微选在皇后的景阳宫商议要事。
许颖微同秦雪近入宫时,皇帝恰巧在喝药。
这么会空隙,他手中还捏着一本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