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我动手?”李海东被摔的嗷嗷惨叫,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此刻就犹如地狱里的杀神,让他生出了一种来自灵魂的恐惧感。他毫不怀疑,这个人真的敢动手杀了他。“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还是你的家属在这住院,如果缺钱,我可以帮你解决李海东觉得自己还能抢救一下,尽可能的去打动眼前黑发披散的男人。夜景澜冷冷的看着李海东,过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为了留在医院,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任劳任怨,牛马三年,却因为不小心看到了一点不该看的,就被下派到了一个终日看不到几个活人的小医院,他所有的心血和报复都被这个狗东西给毁了,他居然还想活,天下间,哪有那么多好事。人世不公,就让他来做这个公理,打死这个畜牲!夜景澜倏然抬手,李海东顿像被什么牵引一般从地上飞起,脖颈落入了夜景澜的手中。巨大的压力从喉咙上涌来,挤压的李海东血液倒流,脸色发红,一双眼睛犹如死鱼一般,往外暴突。“放……放开我,我……我可以给你钱!”“你的臭钱,买不回你的狗命!”夜景澜手指一紧,眼中戾气横生。这时,脑中忽然出现了一道幻像。他看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女子,在一片云海中翩翩起舞,她的头上戴着巨大的斗笠,黑色的轻纱直垂脚面,与身上的黑衣层层叠叠,相得益彰。她的舞姿很美,但却和一般的舞蹈有所不同,这并不是属于女人的柔,相反却带着男人的刚。夜景澜从未见过这种英姿飒爽的舞姿,不由追了过去。“你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女人步法飘逸,夜景澜始终追不上她,更别提掀开她的斗笠,却也错身之间,心中涌出了一种熟悉之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拼命的回想着,却从来都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一个舞蹈演员。那女子已经跳到了他的身边,清冷的声音犹如泉水,字字皆入夜景澜的耳中。“心宁则智生,智生则事成,事来心应,事去心止,万物静观皆自得,人生方宁静!”夜景澜浑身一震,只觉这声音犹如一道寒泉,从头顶流下,瞬间便到四肢百骸,让他心头一清。又一段陌生的记忆从脑海中涌出,是一个穿着灰色道袍的道士,他说杀人会让孽朱更加血红,一但盈满,必引天雷灭体!孽朱,眉心的红痣?夜景澜后退了一步,脑中又响起了另外两道声音。男的说:“景澜,不要怕,大哥会陪你女的说:“我们是纯老乡,有什么事,我们都会和你一起扛这是……他认识的朋友吗?他从来都不记得,自己交过这么有义气的朋友?那些人不是坑他,就是想踩着他留在医院,就算是在学校,他也是因为穷,而被排挤的一个。他也向往过肝胆相照,却被残酷的现实粉碎,他发过誓,不再相信任何一个人,却依然把可怜的工资交给了女友,成了她打扮的资金,也成了她劈腿的资本。回忆往昔,他的记忆中,从未有过美好,也从未有过值得去记住的人。可是今天,为什么会突然涌出这么多陌生的画面?晃神之际,一群保安从门外冲入,手中的电棍齐齐戳向了夜景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