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外的庸王的长随和月禾,听到里面暧昧的声音都是一惊,然后两人都是强装镇定的站在那里不动,死死的守着门不让任何人靠近。
屋里暧昧的声音将近一个时辰才结束,月禾犹豫要不要进去伺候她家公主。而屋里的两个人此刻都有些尴尬。
酒劲儿还在的时候,随着欲望为所欲为没有觉得有什么,现在欲望已经发泄,酒劲儿也消失了,清醒下的两个人赤裸地靠在一起。即使都不是多么遵守礼教的人,但都是有身份的人,此刻不是一般的尴尬。
长平平稳了一会儿气息,然后面色平静地穿衣服。在酒劲儿的加持下,两人刚才的交缠不是一般的激烈,她的手有些抖。
庸王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说要负责?他怎么负责?人家让他负责吗?他只能也默默地穿衣服。
男子衣服不如女子简单一些,他刚穿好衣服回身,就见长平也穿好衣服要起身,但是没有站稳,身子一斜就要摔倒,他马上把人扶住。
长平站稳后就推开他,她心里是有些气恼的。男欢女爱这种事儿她看的很开,但是她之前临幸的那些男子,都是她的面首,而且都是在家里。像今天这样酒后与朝廷官员胡闹,还是第一次。
“公主是在怨我吗?”庸王轻声问。
他个子高大,长平站在他的面前气势矮了不少。她脊背挺直下巴微抬,淡淡地说:“不过是酒后神志不清做错了事而已,本宫不会放在心上,想来王爷也是。”
庸王本来也是这么想的,毕竟长平与别的女子不一样,那是明目张胆养面首的人。但话从她嘴里说出来,他心里就是有些堵得慌。
他王府的姬妾虽然不少,但是他在外边并不是这么不规矩的人。之所以酒后会与她做出亲密的事情,也是对她有些心动的。而这个女人,现在却说出这么无情的话。
他也不是好脾气的人,本想怼回去,但想一想,她是女子,发生了这种事情错误就得他承担,所以他绷着唇没说话。
长平身体很不舒服,想赶快回去沐浴休息,就对着门口喊了声:“月禾。”
月禾早就支棱着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呢,听到喊自己,马上推门进来。快步走到长平身边,扶上她轻喊了一声:“公主。”
“本宫无事,走吧。”
月禾马上扶着长平往外走,等她们出了门,庸王的长随马上进来,“王爷。”
“偷偷护着公主回府。”庸王道。
“是。”
长随马上离开,然后又有庸王府的下人过来收拾屋里的狼藉,庸王站在窗口看长平的马车离开。
马车里,月禾坐在长平的对面一脸担忧地看着她,长平斜了她一眼,“别这样看着本宫,这事儿本宫又没吃亏。”
她确实不觉得自己吃亏,不过是有些尴尬。但她还是说:“这事儿以后不准提了。”
月禾马上点头。
马车很快到了公主府,月禾扶着她下马车回主院,到了寝室就吩咐人准备水沐浴。不一会儿,浴汤准备好了,月禾扶着她去浴室,春荣在门口等着呢。见长平脚步有些虚浮,就问:“公主累了吗?”
长平淡淡地嗯了一声进了浴室,月禾服侍她脱衣服。当里衣脱下来,雪白肌肤上的痕迹也再没有了遮拦,春荣见状惊呼了一声。往日里她家公主临幸那几个公子的时候,可不会有这么多痕迹。再说,公主可是好长时间没有临幸过哪个男子了。
她正想开口问,就见月禾朝她摇头,她马上把口中的话咽了下去,跟月禾一起服侍公主沐浴。不一会儿,一个小丫鬟探头进来,春荣走了过去,低声问:“什么事儿?”
“庸王府送了好多礼物过来。”小丫鬟低声说。
春荣眉头微皱,他们公主府跟庸王府似乎没有往来啊!带着疑惑她走到浴池边,低声说了庸王府送礼物来的事情。长平听后也是眉头微皱,过了一会儿她说:“去打开看看都是什么,回过去等价的礼物。”
春荣应了一声出去了,长平靠在浴池边上闭着眼睛,脑子里是刚才与庸王…那些画面,不得不说,感觉不错。
庸王府
庸王坐在书房拿着书看,但是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脑子里全是与长平相处的画面。男欢女爱这种事儿,与心意相通的人做感受是不一样的,那种感觉不只是身体的舒畅,还有心灵上的慰藉。
他与长平虽不能说完全心意相通,但两人说得来,她与他讲了她的过去,他也跟她说了内心深处的苦涩。他并不想就此断了联系,但是未来他们两个会走到哪一步,他也不知道,因为这事儿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王爷。”
门口传来长随的声音,他说了声进来,长随推门而入,然后走到他身边说:“奴才把礼物送到了公主府,公主让人回了些礼物过来。”
庸王沉默了一瞬,然后道:“把礼物拿过来吧。”
长随应了一声出去,不一会儿几个奴仆捧着礼物过来了。他送过去的礼物不少,长平回过来的也很多。让人把礼物放下,他一件一件礼物打开,然后笑了。不管如何吧,回礼物了就说明还能来往。
这边,长平从浴室出来就躺下了,今日她确实累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而她刚睡着,就有一个十八九岁的俊逸公子拎着食盒进了主院,见到月禾和春荣就行礼说:“我给公主炖了汤。”
“公主歇下了,你拿回去吧。”月禾道。
那公子一脸落寞,眼睛朝寝室的方向看了又看才离开。等他出了主院,春荣小声问月禾,“今日你跟公主出去,发生了什么事?”
“碰到了庸王。”月禾知道这事儿瞒不住春荣,就小声跟她讲了今天发生的事情。
春荣听后眉头皱成了疙瘩,然后问:“公主什么意思?”
月禾摇头,“公主只说以后不让提了,但刚才收了庸王的礼物还给了回礼。”
春荣皱着眉思索了一会儿,“听说定国公的西北军比庸王的军队强,他又把女儿定给了齐大人的儿子,应该没有异心。”
月禾点头,“只要庸王没有异心,公主与他交往也不是不可以。”
春荣也是这样想的,只要不牵扯到朝政,他们公主就可以随便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