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宝气喘吁吁爬到山顶。
却走近了,便看得更清楚,在这个暖风兮兮的夜里,萧云峥竟裹着厚厚大氅,仿佛体弱得受不到一丁点风寒。
后知后觉的,阿宝陡然想起。
她送他离开楼船的时候,他的腰椎旧伤明明已近痊愈。
为何萧云峥他,仍离不开轮椅?
阿宝心中起疑,但剑眉星目的俊美青年,却恢复了平静,哑声问,“倒是凑巧了,今年的中秋要大办,咱们又能像当年在白鹿山过的第一个中秋那样,到后山采摘红柿。”
突然被提起的那年中秋,令阿宝神思恍惚。
而转瞬间,她只觉背后一凉。
用不着回头,便知那是道黑沉沉的目光。
这时,山顶暗处。
那些偷偷围观的书院学生们,哄然作鸟兽散。
阿宝疑惑,似有所觉地抬头看向偌大的白鹿书院石碑后,溜溜达达,悠悠闲闲地,走出来一白胡子老头。
陡然一见外祖父,阿宝高兴得直挥手!
“温老头!我来啦!!”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温老院长也高兴。
以往这时候,他每每下了晚课,都会端壶热酒满白鹿山溜达。
有时候会遇见,摸黑钻小树林,望月吟诗的小鸳鸯;
或者,就是嚷嚷下学别走,山道或互殴或单挑的少年郎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