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楚舞不解,她亦早有疑虑。
究竟是什么人,不惜财力,费尽心思,研制此毒?
阿宝心念电转,孟观镜是自幼得病。
便意味着至少二三十年前,某个神秘人已潜藏于楚越地界,将整座孟家村的无辜村民用来试毒。
但如此丧心病狂,竟从未惊动楚越官府。
再想到至今无处可寻的,孟家村那一处真正的入口。
阿宝越想,越心惊。
楚越地界这场局的波诡云谲,黑暗复杂,远超她所预料。
沉闷的寂静里,阿宝满腹疑虑。
但见楚舞神色更悲伤,她还是放下冰酪碗,捏捏楚舞的脸,温声安慰道:“孟观镜是自幼发病,但江烂如今十五六岁,却并未出现孟观镜那般骇然恐怖的红蚯蚓瘢。”
“或许,江烂比孟观镜幸运。”
一听这话,楚舞不知想到了什么,却难过得红了眼眶掉泪。
见状,阿宝边递上巾帕,边暗暗盘算。
孟观镜和少年江烂,所中之毒俱是悬魂傀,而少年江烂曾供述,是徐长老对襁褓里的他下毒,用以威胁江侧妃。
如今她已暗查到徐长老是替裴家做事,奉裴归尘为主。
则意味着,孟观镜的怪毒,裴归尘亦牵涉其中。
思及此,阿宝默然冷笑。
孟家村的悬魂傀,兜了数圈,最后竟又指向裴归尘。
如此结果,当真是丝毫不意外。
蓦地,阿宝冷眸渐沉,因此心生一计。
定要借着裴归尘那渣滓,寻到那座真正的孟家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