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被她摆了一道,被迫屈居梁青渔的副手。
但常康担任河道官多年,再加上裴家暗中扶持,常康在三州总督府已然是如鱼得水。
如今,颇多江南河道官员摆明立场,直指梁青渔一介女流,胆敢染指三州总督之位,他们定要让她痛哭着辞官离乡。
所以梁青渔这一去,注定了豺狼虎豹环伺。
但是,梁青渔又必须赴任。
“多谢公主殿下对臣女的保护。”阿宝的妥帖周到,令梁青渔愈发感激:“请恕臣女胆大,可否在临行之前,仅以梁青渔的身份,抱抱梁青渔的好友阿宝?”
话音未落,阿宝抬手温柔抱住了梁青渔。
怔愣须臾,梁青渔亦反手拥抱了阿宝。
沉默相拥良久。
梁青渔抱着阿宝,像抱着暖炉。
总算是从过往的苦痛、凄寒里,找到了些许的依靠。
而阿宝偷偷在她耳边,小声叮嘱道:“我担心有人模仿你的笔迹写信迷惑我。所以来日信件,便都用渔渔可好?”
闻言,梁青渔哑然失笑:“当然好。”
阿宝虽然早知梁青渔必须离开楼船。
但临别时分,她依然舍不得。
分开彼此怀抱的时候,阿宝忍不住又叮嘱:“若是闲来无事,渔渔要多多与我写信。”
“你也是。”梁青渔好心提醒:“楚越地界‘热闹’得很,有新奇好玩之事,便写信告诉我,就像我还在。”
对视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楚越地界常年远离帝都,财富圈拢在船帮手里,水师掌控在平越王府,而楚越海面更是海匪帮派林立。
阿宝来到楚越地界,便进入了一场险象环生的刺激冒险。
“放心。”阿宝笑着,只答两字,却重若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