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阿宝心底起疑。
为何时兮突然提起云姬养花的喜好?
这满院黄花有何特别?
若有所思的,她暗暗打量时兮,却慢半拍留意到了时兮左腕那一株名为鸳鸯嫁的红花,绽放到极致。
但,花开荼蘼,盛极必衰。
鲜红似血的花瓣,明显已凋零了三朵。
阿宝突然想起前世,那些被呈到裴归尘帝案的孟观镜奏折。
似乎曾提到一句,花开之时,亦是花落之始。
此刻,阿宝心中疑虑更重。
而时兮却平静地问,“兄长发病的模样,殿下见到了吧?”
“时则镜发病?”阿宝佯装疑惑:“但我那晚所救之人,自称孟观镜。时兮姑娘怕是认错了人?”
时兮听出了阿宝言辞里的锋利试探。
毕竟大福楼船起航那日,阿宝提起孟观镜,她与时则镜的反应、回答,便是声称阿宝认错了人。
两相对视,哑然半晌。
最终,时兮黯然笑道:“当时民女和兄长齐齐否认,乃是被逼无奈,还请殿下海涵。”
阿宝看了眼窗外的满院黄花,“与云姬有关?”
时兮目露感激,摇了摇头,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坦诚:“其实,症结在于兄长——既是时则镜,亦是孟观镜。”
闻言,阿宝骤然惊骇。
虽是早有猜测,但时兮的亲口承认,却别有深意。
而时兮随后道出的真相,令阿宝更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