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茹瑾不说盛亓也能猜到她在怀疑什么,不屑笑出声:
“阿瑾,你猜呢,统领羽林卫的鹰符明明是盛誉的宝贝,为何终究会落到我手中?你且好好猜猜,猜对了,有奖励。”
男人呵气如兰,犬牙咬住萧茹瑾耳垂。
瞬间暧昧的氛围在马车车厢流动,萧茹瑾心头一紧,不喜欢盛亓每回敷衍她的时候就用肌肤之亲顶替。
“半年了,我不想猜了。”
萧茹瑾推开他,望着男人眼眸认真询问:“景淮,你真不愿告诉我吗?我只想知道真相。盛誉到底怎么死的。他,真的死了?”
萧茹瑾又唤了盛亓的字,要知道只有二人谈情说爱花前月下的时候,她才会唤他表字。
之前求饶的时候叫了,今日又叫,盛亓喉头一滚,面色有所触动。
盛亓掐着萧茹瑾腰肢,薄唇微抿:“阿瑾,再等等。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
他难得不加王爷的自称,萧茹瑾知道他认真了,还是心下难过。
自嘲勾起嘴角,再等等,还能等多久?
五个月显怀、九个月临产,留给萧家与大漓的时间不多了,她甚至不知日日缠绵榻侧的人到底是不是杀夫凶手。
萧茹瑾摇头,放弃追问此事。
连盛亓都靠不住,果然,以后的路必须她自己走。
到了灵音寺,盛亓没有进门。
佛门重地,他这种身上杀孽过重的煞神是不能进来的,会毁了清静,甚至盛亓本人都可能会被佛祖降下罪罚。
因此他就在门外守着,为了防止萧茹瑾做手脚,还让羽林卫围住寺庙,一条狗都放不出去。
就算如此,萧茹瑾还是计划成功,如愿见到故人。
只见灵音寺主持庙里有一带发修行的素衣老人闭眸颂经,手上转动佛珠,萧茹瑾看见她登时红了眼眶。
她走过去跪在老人身边,诚恳磕了一个头唤:“外祖母。”
盛亓不会想到,他防遍外人不与萧茹瑾接触,整个灵音寺都是萧茹瑾母亲家宋氏所修。
甚至宋家主母老祖宗宋慈,就是庙里的主持。
听到萧茹瑾称呼,素衣老人睁开眼,清明和善的眼眸中无悲无喜,淡淡看着她,仿佛并不理解萧茹瑾为何会哭。
宋慈转动佛珠问:“太后娘娘为何懿驾我等小小寺庙。”
“外祖母……”
见老者这番态度,萧茹瑾更加难过,如同小女孩抱着宋慈胳膊哭。
“外祖母,对不起,是孙女对不起您。”
京中鲜少有人得知宋家下落,并非母亲宋氏出生不好,恰恰相反,宋家是首富,京城皇商富可敌国。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萧家位列三公之首,渐渐地官看不上民,为了稳住萧家的朝廷地位,萧父敕令萧茹瑾与母亲同娘家割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