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河没个正形。
韩家诚看着他,脸色越发难看,“这里是盐城,不是清城,不是你们能胡作非为的地方。”
顾星河挑眉,“胡作非为?”
韩家诚冷着脸不接话,明显瞧不上顾星河。
顾星河蔑笑,“韩医生,你这话是说我呢?还是说你自己呢?偷自己病人的肾源,啧啧啧,我活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医品。”
韩家诚被戳软肋,下颌紧绷。
顾星河见状,脸上嘲弄的意思更浓,“韩医生,我看电视上说医护人员入行的时候都会宣誓,你当初是不是没走这个流程?”
韩家诚,“……”
顾星河又说,“虽然咱们俩只是萍水相逢,但我这人太要脸,单单只是认识你,就让我觉得脸上臊得慌。”
韩家诚,“……”
顾星河一句接着一句的说,直接把韩家诚怼得无话可说。
顾星河说痛快了,见他不作声,转回头,双手枕在脑袋后,说了最后一句话,“我奶奶打小就告诉我,做人别太缺德,不然因果轮回,总会报应到自己头上。”
一个多小时后,韩家诚被带到了一处庄园。
庄园看起来有些年头,外墙上爬满了郁郁葱葱的爬山虎。
因为爬山虎太过浓密,不仅没什么美观可言,还让整个庄园看着平添了几分阴森。
顾星河率先下车,四下环顾一圈,转头跟其中一个保镖说,“这地方不错,杀人埋尸好去处。”
保镖,“确实。”
刚下车的韩家诚闻言,脸色微僵。
瞧出韩家诚神情有异,顾星河轻嗤一声,给两个保镖使眼色,让他们把人带进去。
两个保镖会意,架起韩家诚的胳膊往庄园走去。
韩家诚打小被家里保护的极好,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当下就有些慌了神,下意识开始挣扎。
顾星河走在后,见状揶揄,“韩医生,这就怕了?”
韩家诚怒吼,“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敢动我一根头发,我……”
不等韩家诚把话说完,顾星河从兜里掏出烟盒叼了根烟点燃,要笑不笑地吐出一个字,“打。”
下一秒,韩家诚威胁的话被淹没在一阵拳打脚踢中。
要说这韩家诚也算是条汉子。
除了最开始的几声哀嚎,后面硬生生咬牙挺着没吱声。
但他越是不出声,两个保镖就揍得越狠。
约莫过了二十多分钟,韩家诚整个人已经被揍得不成人形。
顾星河见差不多了,抬手朝两个保镖摆了摆。
两人保镖点头往后退。
顾星河上前蹲在韩家诚面前说,“韩医生,一顿打就受不了了?觉得委屈?觉得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那你说你抢别人肾源的时候呢?你说被你抢肾源的病人会不会觉得无助?觉得委屈?”
韩家诚鼻青脸肿,愠怒,“我根本就没抢赵玲的肾源,我得到的消息是假的。”
顾星河,“如果消息是真的呢?”
韩家诚,“……”
顾星河,“都说死鸭子嘴硬,你这嘴怎么比死鸭子还硬?你上辈子是个王八?这辈子是带着壳出生的?”
顾星河边说,边用手拍打在韩家诚脸上。
韩家诚脸已经被两个保镖打得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但眼神和耳朵的红,还是暴露了他此刻的愤怒和屈辱。
顾星河嗤笑,“韩医生,冤有头债有主,今天这事可跟我没什么关系,是四哥安排我这么做的,而且四哥说了,不用藏着掖着,让我大大方方告诉你,就是他做的。”
说罢,顾星河又道,“我说四哥你能听懂吗?就是宋昭礼。”
韩家诚怒火中烧,“你们谁都别想活着走出盐城。”
韩家诚话落,顾星河讥笑,正想接话,门外响起宋昭礼冷厉如冰的声音,“让我瞧瞧你有多大能耐能让我死在这儿。”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