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盈是怎么敢恬不知耻地说出这些话的。
他特别想抬手给安立盈一个巴掌。
安立盈心里早已有好几个应对措施,她设想过,若是阎郁挥巴掌过来,她就直踹他的裆部。
她倒要看看,他的小青梅以后是不是还愿意和他彻夜畅谈。
阎郁的右手绷紧,根本无法抬起。
他还是舍不得。
以他对安立盈的了解,她是特别保守的一个女孩,和别人睡了这种事情绝对不可能发生。
阎郁一个字都不信。
“你撒谎!我不信!盈盈,你别为了和我分手,就胡乱瞎说气我。和别人睡觉这话不要再说了,太伤人。”
一直沉默看戏的祁司礼说话了:“她没骗你,我和她在一起了,不止一晚。”
这句话无疑是火上浇油,阎郁意识到头顶绿得发光。
不止一晚的话让他彻底失去了理智,祁司礼放在安立盈肩上的手,尤其碍眼。
“你他妈是谁啊,敢碰我女朋友?”
羞辱、愤怒全部涌上来,阎郁挥着拳头冲过去,恨不得将男人杀死。
他拳头刚挥出去,就被祁司礼握住,狠狠捏着,一个巧劲,将人反肘扣过去,推到墙上按着。
祁司礼像是在捏着一只昆虫,语气不紧不慢。
“我叫祁司礼,通知你一声,你和安立盈的订婚宴作罢,但订婚日期我们打算不变,欢迎你来参加我和盈盈的订婚宴。”
祁司礼宣誓主权,阎郁再也绷不住情绪,奈何肩部被按着,脸贴在墙上,不能动弹,只能喊道:
“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你就敢和盈盈在一起?你信不信我找人能弄死你?”
祁司礼冷笑。
敢说弄死他的,这么不自力量的人还真不多。
打不过人,就搬出自己的爸爸寻求庇护的举动,幼稚可笑。
他真的很怀疑安立盈的眼神,怎么会看上这货的?
祁司礼收紧手劲,疼得阎郁闷哼,冷汗直流。
“你爸是谁我不在乎,记住我的名字,我叫祁司礼,欢迎你随时来弄死我,只要你有这个本事。但我觉得现在是法制社会,电子眼到处都是,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冲动付出代价,奉劝你慎重。”
安立盈不想两人在她门口打架,影响不好,拉着祁司礼胳膊,示意他松手。
“阎郁,你走吧,以后别再联系了。”
阎郁第一次在安立盈面前如此狼狈,他知道自己打不过祁司礼,打算回去从长计议,丢下一句“我不会同意分手”的话灰溜溜地离开。
祁司礼理了理褶皱了袖子,“我能进去洗个手么?”
听到祁司礼要进她家,安立盈立即警觉起来。
“祁先生,很感谢刚才你配合我演戏,我希望你不要误会……”
祁司礼眉峰一挑,他只配演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