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司礼知道自己碰触了女孩的禁忌,前男友在她心里根深蒂固,是提都不能提的禁忌。
他捻了捻手指,特别想吸一根烟。
“抱歉,我不该提令你伤心的往事。”
安立盈轻轻眨了眨,把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
“回到刚才那个话题,我们昨晚的事你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也请你不要告诉我的家人,尤其是我妈。”
“好,我不会和你妈说。”
安立盈听到好字,以为祁司礼应该是同意她的要求,毕竟忘掉这种事情,对他并没有任何损失。
安立盈忽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担忧地问:“祁先生,你是我哥的领导,不会因此为难我哥吧?”
祁司礼无奈地笑,好好的一个相亲,好像被小姑娘想成了权色交易。
她是不是忘了昨天他也说过,他和她哥是最好的哥们。
她可能更不会记得,七年前,他们曾经见过,而且不止一面。
祁司礼无奈地笑,“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那就好,谢谢你能这么通情达理。”
通情达理?
祁司礼的眸光落在安立盈颈部和锁骨上,白皙的皮肤衬得上面的红痕异常显眼,那是他故意弄出的痕迹。
他以为自己各方面条件不算差,只要他出手,没有拿不下的人,结果人家把他睡了还不想对他负责。
看着那张被肖想多年的脸,祁司礼用儒雅的笑容掩饰住内心的波涛。
这事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翻篇呢。
“我虽然不会为难你哥,但你可能不太了解他,他是我的助理,我的日程安排他都知道,所以昨晚我们住在一起的事,他日后一定会知道,也会因此威胁我对你负责。”
“我哥不是那种人,他只是怕我吃亏而已。你放心,到时候我会给他电话澄清,不让你负责,我会说是我不想要你的,他自然不会把我们俩强扭在一起。”
祁司礼目光沉定,看得安立盈心慌。
“看来,你还是对我昨晚的表现不满意,你可以现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让你对我有所改观的。”
安立盈听懂了祁司礼的意思,猛地抽气,喉管被气流呛住,狂咳起来。
祁司礼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安立盈眼神防备,接过纸巾,擦了擦嘴,慌不择词地解释。
“祁先生,我真没那个意思,你真的挺好的,就是不适合我……”
安立盈说不下去了。
祁司礼眸光闪烁,表情复杂,“我伤着你了?”
越说越觉得难堪,安立盈急忙摆手,“没,没有。”
她才不会承认。
他们之间到此为止,最好再也不见。
“我还有事,先走了。”
安立盈从祁司礼的臂弯下钻出去,拿起包包,忘记没洗脸这事,风一样的逃走。
祁司礼坐在原地并没有动,目光追随着安立盈。
丸子头在安立盈的脑后一跳一跳的,像似小兔子的短尾巴。
祁司礼的眸色越发深沉,向来兔子都逃离不开狐狸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