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什么,这里好似闷了一下,横在那,不上不下,疼的让人发紧。
天刚黑,几人趁着晚膳前辞行离开。
江月坐在马车角落,一路上傅蓉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脸上,只盯的她浑身不自在,扫了一圈,这才发现跟着小姐的只有她,这是想躲马车外面坐着都不成:“苏嬷嬷……”
“她去办差事要去下面庄子两天。”
傅蓉轻巧的笑,摸着手腕上的镯子,漫不经心询问:“你今日立了功,可有什么想要的?”
江月缓缓摇头。
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条件。
更何况,若是露馅,傅蓉至少还有侯府小姐的身份在,等着她的则是只有一条死路。
在傅侯面前隐瞒,不过也是为了自保罢了。
“若不是你在夫君面前替我说话,夫君也不会承诺这一世只要我一个妻,连妾都不会纳。”
傅蓉抚摸着脸,好似被脸上燥热的有些坐不住,只是眼神始终落在江月面上,想要将她全部神态都看清楚。
手缓缓攥紧,江月垂下眼,半晌才找回声音:“主子夫妻和顺,才是奴婢的心意。奴婢要的一直都是替妹妹治病,其他都是本分。”
傅蓉好似并不意外她这样回答,盯了她好一会,确认她就是这么想的才缓缓点头,意味不明道:“你放心。”
说话间,马车幽幽停下。
算着路程,也不过才走了两条街,离回府还有段距离呢。
江月掀开帘子,瞧见车停在烛火通明的一座酒楼前,不由得好奇的多看了几眼。
正四处打量,视线被一道影子挡住,萧云笙骑着马停在马车旁,居高临下瞥了眼江月颔首道:“夫人呢?”
江月一愣,急忙躲到角落让出位置。
见她如此上道,傅蓉轻哼一声,瞧了眼外面的酒楼面色一僵,半晌才缓缓露出温婉地笑来:“怎么停这了?”
萧云笙一个翻身,悠然下了马,伸出手来就要扶傅蓉下马。
傅蓉捏着车帘,迟迟不动,她本就不愿同萧云笙亲近,更何况还在这……
脸上依旧是完美不缺的笑:“夫君,咱们不回府,奶奶怕是会着急。”
萧云笙眉锋一蹙,淡淡解释:“回府早了难免奶奶多心,咱们在这里用晚膳。”
虽是傅家私自将皇子拉拢他的筹码借着嫁女儿的时机,塞进嫁妆送进萧家在前。
可到底今日傅蓉作为他的妻被连累受了委屈,来这里吃饭既是安抚她,也是怕回去难免萧老太君看出什么,跟着忧心。
见他下定了主意,傅蓉也怕再拒绝让人心疑,目光游离地看到酒楼里几个人影,急忙摸着耳垂好似羞红了脸般侧过头:“夫君,这里这么多人,还是让丫鬟来吧。”
萧云笙低头看了眼掌心,若无其事收回手负手而立。
冷眼瞧着江月跳下车,再扶着傅蓉小心翼翼下了马车。
路上来来往往都是人,马车横在路上的确扎眼,每每引人侧目而望。
他体谅妻的羞涩,可莫名总觉得异样,他不懂男女之事,自小也没体会过夫妻和睦该是何种模样。
但总觉得傅蓉白日和夜里像两个人。
白日羞涩,却端着庄重,躲避着和他亲近。饶是今日傅蓉主动了一次搭上他的手,也是隔着帕子,许是这样,他总少了些什么在里面。
可夜里,床上的妻,如同揉皱的春水,半推半就化在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