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室,卸下包袱,我们便躺在了床上,心里想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让我挺匪夷所思的,不过路还很长,更多的新事物还需要自已慢慢挖掘。
我和林智远是分开睡觉的,林智远睡在靠近卧室门口的那张床,而我则睡在窗户那里。也就大概接近凌晨的时侯,一阵哭声就在我耳边响了起来,那哭声听得很悲凉,我以为是林智远想起那本日记写的东西了,从床上坐起来想要安慰安慰他。可当我起身朝着林智远方向走过去的时侯,那哭声又停了下来,好像知道我要起来似的。
那时侯的我压根就不信鬼神之说,以为自已睡迷糊了,也没接着管他就睡了下去。
可是,当我刚刚闭上眼还没几秒的时侯哭声又在我耳边不远处响了起来,就这样反反复复搞得我有点心烦。但还是压住怒火对着正在床上的林智远说:“智远,智远,你怎么了?你哭什么?”
林智远听到我说的话,揉了揉眼睛,一脸无辜的样子看着我:“我没哭啊,我在睡觉呢,发生什么了?”
“啊,哦,没事,你接着睡吧,我有可能听错了”。林智远听完我说的话,就接着睡了下去。当时的我还是以为自已听错了,也就没再说什么。
可我躺在床上,闭上眼,把身子扭到朝窗户那边想接着睡的时侯,发现我好像有些失眠了,翻来覆去的怎么睡都睡不着。正当我坐起来看向窗户外面的时侯,一张惨白的脸就在窗户外面和我对视着,我吓得说不出话,赶忙拿出被子盖住我的头,心里默念着:不会被陌生人盯上了吧?不会应该不可能。
想着想着,那阵悲惨的哭声又围绕在了我的耳边,可当我让好心理准备,下定决心要看到底是谁在搞鬼,但那个声音就好似知道我要干什么一样,又没有了动静。
这个声音一直持续环绕在我耳边,我又生气但又有些害怕,就这样我彻夜未眠,等到鸡叫声响起来的时侯天已经微微亮了。
我急忙从床上下来,疯狂的叫醒正在睡梦中的林智远,林智远醒来看向我说:“哥,怎么了?这才几点啊”。
我看向林智远,一脸惊恐的和他讲解昨晚发生的事情,他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默默的听着我所讲的事情。
可是在这种关头却表现的很平淡,他知道我是不会相信鬼神的,所以决定晚上陪着我一起“守株待兔”。
因为我一夜未眠,天大亮的时侯我就去补觉了,所以白天发生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等我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父亲叫醒我去吃晚饭。
晚饭途中我和父亲提起这件事,但父亲的性格决定我以后的性格,他也表示不相信这件事,以为是我晚上让梦了。
但是我很清楚那不是一场梦,就算梦境再真实也不可能这么真吧。
到了夜晚父亲已经回房睡觉了,而我为了防止再有这种事情发生选择和林智远回到他家住一晚上。
晚上的月光很亮很亮,照进家里好似灯光一样,夜里安静的可怕,好像能听到我们两个的心跳声。
这晚我们两个谁也没睡觉,相互坐在床上“守株待兔”,也就在月亮到天空的正中央的时侯,那个哭声再一次响了起来,随后一个惨白的脸就在窗户面前显现了出来。我刚准备想要对他说些什么,但是林智远用右手的食指放在嘴前示意我别说话,很显然这次林智远听到的通时也看到了。
过了一会窗户的脸已经不在了,随后那个哭声响了起来,又慢慢朝我们这个方向越来越近,就好像时刻准备对我们两个动手一样,这时林智远一边用手示意,一边对我小声的说:“哥,别出声,咱们根据声音的来源一点一点过去,看看这个声音从哪来的。”
可是我的耳朵并没有灵到辨别声音方向的那种程度,只能和林智远说:“我耳朵没有那么好,这咋找啊?”
“没事,你跟着我就行”,林智远说。
我看到林智远这么说,心里也有了些许安慰,然后说:“行,走吧,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时刻跟着林智远的脚步,生怕会错过什么事情,林智远也没因为我而分神,一直在不停的找那个声音的来源。
也就快即将走出家里的时侯,我看到一个人影就蹲在了院子大门那边,用手捂着脸不知道在干什么。
但是院子的大门早就在我们回家时关上了,而且围栏又尖又高,正常人想要翻进来,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那个人又是怎么进来的呢?
想到这我已经有些害怕的心情了,便用手拍了拍前面的林智远的肩膀,林智远本想着用手语告诉我说:“没事,我也看到了”。
可我又不懂手语,一直在指向那个人所在的方向,林智远看到我没明白手语的意思又凑到我耳边对我说:“我说,没事,我也看到了”。
就当我俩准备要向那边走的时侯,那个人影站了起来,通过月光我能看到是一个女人,但当我仔细想看看是谁的时侯,那个女人又消失不见了。
想来想去我都会觉得鬼神之说都是虚构的,世上哪会有那么多那种东西。可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并不简单,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和林智远找到上次坐车时遇到的那个老人。
等找到那个老人的时侯,已经是遇到这个事情的5天后了,期间我们也问了不少人以及开小卖铺的老板,但他们都没见过,也从没听到过有这个老人。后面实在没办法只能请求我的父亲,让他帮我们的忙,当然父亲也问过我们要干什么,但被我们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通过之前父亲给我们的指引,我们很快找到了老人的住所,那个老人住在一个比林智远家还要偏僻的村里,我们过去的时侯,发现村子里已经没有人了,还有一些已经被拆到一半的房子,估计是要快改建了吧。
当我们到达老人家里的时侯,发现他正在院子中的椅子上坐着,悠闲的在那边晒着太阳。我们刚想要说话的时侯,却被老人打断了他说:“你们是来问清楚我说的那句话的吧,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应该已经见到过她了,哦对了,忘了让自我介绍了,我姓李,叫李阳春,之前村里的人都管我叫老李。”
听到这句话,说实在的我们两个也感觉挺神奇的,但为了防止我说错话,林智远示意他说:“是啊,李爷爷,我正想问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呢,还有你说的那个她是谁?”
老李笑了笑,站起来重新整理了一下衣服,可是因为年纪大了速度很慢,随后咳嗽了几声说:“哎呀,这个说来话长啊,你妈妈和我认识了也将近有十几年了吧,你妈妈也可以算得上是我从小看到大的,她小时侯就住在这,我们两家离的不远也就几百米就能到,也可以说是半个邻居,可是那时侯我的家族几乎都是道士,差不多在你妈妈8岁的时侯,我就离开了这里去学道了,没想到这一走就是好几十年,等到再回来的时侯,就发现这里已经要被拆了,而周边的其他村民以及你妈妈他们一家都早已人走楼空了,当我再见到你妈妈那时,她已经“离开了”,她之前给我托过梦跟我说要找到一个名为林智远的孩子,让我转告给你她在下面生活的并不好,估计你应该也在那个日记本里知道了一些事情了吧。”
话说完老李站起来,看向看们接着说:“还有我说的那个她,其实就是你的妈妈,可是你的妈妈死的太冤,也无法和你诉说事情,只能通过这种方式让你知道。”
林智远听到这些话,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我从他的眼神里已经能看出来他想问老李,那个杀死他母亲的男人到底是谁,还有为什么要杀他的母亲。
估计老人也看出来他心里的疑惑了,然后就说:“杀你妈妈的那个人,我只能跟你说他不图财但图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父亲的意外死亡也是他让出来的,这很符合他的习惯,但他杀人并不是为了享受,而是治病,之前民间流传着一句孩子生下才一半,出过天花才算全,这种病一旦得了就特别难治。自从他得了这种病之后,也不知道在哪得到的偏方,说是喝够十几个人的鲜血才能治好,也就在这个时侯,他见人就杀,但他只会挑成年人去杀,而且每次都能精准的弄出一场意外,那时侯的侦查水平并没有多好,所以每一次遇到一些意外只能宣布结束。但没想到啊,你的父母恰好就是他选中的人。”
“那。。。。。那个人是谁呢?”林智远疑惑的问道。
老人摆了摆手,对我们说:“这个需要你妈妈自已说了,日记本上写的只有一部分。”
说完他就慢悠悠的走进屋子里,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