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别浆,浆完那被子登硬,盖上去凉飕飕的不说,还盖不严实。”
夏天还好,那冬天可真是四处漏风。好不容易把被子睡软乎了,又到夏天该拆洗的时候了。
李月娥气得举起勺子,就想捶陆长征一榔头,“浆了被套耐脏耐用,不然三天两头洗的,被套不得给洗坏了。”
这败家玩意,现在布票多难得。
“坏了缝一下就是了,你这浆完,夏天盖不透气,冬天盖上下都漏风。”陆长征是坚决不同意浆。
他媳妇没见过,可能以为浆了也不错,其实盖着不舒服的。之前日子苦没办法,他家条件还不至于被套坏了都换不起。
最终,被子也没浆成,浆糊给加了点糖,让李月娥端回去给小孩子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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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眼便到了6月。
6月份的主要农活,便是水稻追施分蘖肥,浅水灌溉,适度适时晒田;还有小麦,玉米、大豆等旱田作物的深松追肥以及除草等作业;然后就是捉虫除草了。
这对庄稼人来说,算是农闲期了。而且这个时候,天黑的晚,每天下工后,上山的人就多了。
大部分是去摘野菜,像柳蒿芽、刺老芽这些,都是五六月份饭桌上的常客。
小部分则是想着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捡到带金粒的石块。自这边有金矿的事公布了后,不时就有人上山去找,还真有人找到过,卖了不少钱。
庚长青就是六月生的,生日这天,接到了苏廷德的电话。
兄弟俩先用密语隐晦的交流了消息,随后苏廷德话锋一转,“长青,你都三十一了,个人问题是时候要考虑了。”
这个弟弟什么都好,就是不愿意成家,他都怀疑,他是不是什么时候受过情伤。
自他25岁起,他是每一年都说,可每一年都没结果。
之前在海市的时候,他还能托关系给介绍,但在北方,他没有人脉在那,是一点力都使不上。
庚长青头皮一紧,又到了每年的催婚时刻。
“大哥,现在事情还没有解决,我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
“这事跟你成家没冲突。你不小了,真的,有合适的对象,就该考虑了。”他们就是离得太远了,不然付曼华医院倒是有几个不错的。
庚长青摸着冷汗,好不容易把苏廷德应付完,刚挂了电话,老领导又打电话来了。
跟苏廷德一样的目的,也是来催婚的。而且老领导不仅催,还托人选了人选,勒令他过两天必须去相看。
庚长青挂了电话后,苦笑不止。
他是真的没有成家的心思,但也不好拂了老领导的好意。
希望对方是个清醒的好同志,到时候跟对方说清楚就行。实在是之前在海市的时候,被搞怕了。
当时苏廷德托人给他介绍了好几个,有一个他明明跟人说清楚了,暂时不考虑个人问题,没有成婚的打算,可对方还是缠了他好久,时不时来个偶遇的,实在让他烦不胜烦。
幸好后来他调到这边来了,不然还不知道要被缠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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