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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真本来不想说的,可是话到这里,他想了许久,还是再次开了口:“他好像在售卖关于张家一些商业上的讯息,那天我跟一个合作人吃饭,听人提了一两嘴。”
其实这是倪真今天最大的目的之一,这个圈子就这么大,顶尖的门第来来回回就那么些,于是圈子里面的人稍微做些什么,他们这些人怎么会不知呢。
张柳岭听到后,却没有吭声。
倪真又说:“嘉文年纪小,又是一腔热血不是什么好事。”
张柳岭抬起眼皮,眼眸里凉凉的。
两人在会所里谈了很久,之后一块儿从会所里出来。
江月上午醒来后,人正穿着睡裙坐在桌边,拿着验孕棒在手上研究着,一边研究,一边用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给张柳岭。
张柳岭和倪真在会所门口告别后,他坐在车上,正安静的覆着双眸在想着倪真后面说的话时,他手机响,在听到震动声,他并没有动,只是眼眸微沉将手机拿了上来,进行查看。
里面是一张照片,照片里的内容,是一根验孕棒。
张柳岭盯着那张照片看了很久。
“会不会怀孕呢,要是怀了,那就好玩了。”
张柳岭看着她这挑衅似的照片,只是将手机从眼下拿了下来,像是没看到这条短信一般。
江月那边没等到回复,再次将手机放下,便拿着一旁的账本,算着老爷子曾经给她的那两家店铺这几天的利润,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收入相当的可观,江月笑容深到见不到底。
她最近是真的不错呢,而外面又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
江月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便看着外面的太阳相当的不错,于是决定去楼下散步,可是散了一会儿步,她就累了,还觉得热,于是又回了自己房间。
她刚在沙发上坐下,一个佣人便走了进来,说;“小太太,家里冰镇了一些吃的,是施小姐做的。”
江月看到佣人手上端着的东西,在心里想着,呦,今天出的是什么太阳?施念这是心情好吗?居然有心情做东西了。
江月本来想说不想吃的,可因为天气太热,又加上对于施念做的东西,有几分好奇,她便又对佣人说了
一句:“拿过来。”
佣人听到她的话后,便把东西端了上来,江月刚将那东西端在手上,伸手去揭瓷碗上的盖子时,当她看到碗里的东西那一刻。江月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反应巨大,将那东西往地下一个猛然的掀翻,整个人就捂着唇弯着腰在那剧烈干呕。
而在那东西被江月掀翻在地下那一刻,佣人被那东西泼的吓了一跳,急速往后退着看着面前的东西。
黑红色的液体沾满了整张地毯,气味极大的血腥味霸占着整个房间里的空气。
那佣人吓的手抖,盯着地毯上的东西,颤抖着嗓音问:“这、这是什么?”
江月哪里顾得上回答佣人,只是呕吐,不断呕吐,像是要将整个胃从肚子里呕出来一般。
佣人的惊慌暂时稳了下来,她朝着那团黑红的东西走过去,发现,被泼出来的竟然一碗黑狗血。
佣人相当不明白,这、这不是冰镇的梅子汤吗?什么时候变成这个东西了。
江月在沙发上弯着腰呕吐了很久,她的反应很激烈,整个人的身体还在抖,脸色惨白,她在强制性停止自己呕吐后,看向地下那些颜色深重的东西,她上气不接下气的问:“这是……这是什么东西。”
佣人是乡下人,所以对这方面是相当的熟悉,她回着她:“是、是黑狗血。”
“黑狗血?不是冰镇杨梅汤吗?!”
江月脸色瞬间变得犀利万分的盯着佣人,佣人摇头说:“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是北楼那边让我端过来的。”
江月只觉得心脏不舒服,她不断喘着气,用力喘着气,好半晌,她将紊乱的呼吸压了下去,压了好久,她大声叫喊着:“我不喜欢这个味道,快给我拿出去,叫人进来打扫。”
江月身体倒是没什么异样,她是单纯觉得这种东西恶心,而且加上还是黑狗血这种东西,她心里更是时时刻刻的想要作呕。
佣人听到她的话,自然不敢停留,立马朝着外面跑去,叫别的佣人来一块打扫。
差不多两分钟后,她们便又到了楼上,将全是黑狗血的地毯,全都拖了出去,再接着就是拿着拖把毛巾在那四处擦着拖着。
江月的心跳彻底稳定了下来,她现在相当不解,施念这是在发什么神经?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她到底是不是又开始在发疯?
冰镇梅子汤跟黑狗血都分不清楚了?
江月只觉得她这个举动有些反常,可是因为什么,她又有些想不通。
她盯着地板上,仿佛那上面还沾着一片红一般,她又开始想要呕吐,她的手捂着胸口,正当她想着要不要去洗手间的时候,她感觉到门口站了一个人,便瞬间抬脸,门口站着的人,竟然是目光正盯着她的施念,她居然不知道她站在那有多久了。
江月的动作也停住,好半晌,她喘着气开口问她:“施念姐姐,你刚才送来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意思?”
施念那紧盯着她的目光并不挪开,她正在试图从她脸上挖出一些不适来,可刚才她站在那如此之久,发现她除了有点喘不过气来以外,整个人看上去相当的正常,并没有别的异样。
江月见施念站在那并不回答她,而且那双盯着她的眼睛还黑幽幽的,像个深不见底黑洞一般,格外的吓人,她越发不知道她到底是在搞什么了,正当她皱着眉的时候。
施念竟然一句话都没说,从她面前转身离开了。
江月还在心里想着,这到底是什么一个情况。
从她门口出来的施念,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她怎么会没事,她到底是人是鬼?鬼怎么会不怕黑狗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