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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被他的语气跟动作有些吓到了,因为感觉到他的语气有点凶,她哭到一半突然有些不敢哭出声,过了好久才慢吞吞开口说:“她、她骂我是野东西,好、还说我是可怜虫,我不是没有人要的野孩子,爸爸我不是。”
张柳岭看着大声哭泣的小丫许久,然后他的目光过了一会儿才再次看向江月:“你跟一个小孩说了这些话吗?”
江月正是疼到要死的时候,听到他的话,炸了:“她自己跑进我的房间,冲上来咬我的,怪我说这些话吗?”
“是你先说这些话她才咬你的,还是她咬了你之后才说的这些话?”
张柳岭面色冷冰冰。
江月说:“这有区别吗?”过了会儿,她感觉到张柳岭的语气跟脸色都不对,她突然爆炸的情绪突然就冷静了下来,看着他,突然就笑了一下:“怎么?我不能对她说那些话吗?我说的都是些事实而已。”
“江月你狠毒的程度是我没想到的,你真是无药可救。”
江月听到这句话,充满鄙夷,不过鄙夷过后,又换成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我是怎样的人,张叔叔难道是第一天才知道吗?”她再度将视线放在那小孩身上,她冷哼一声:“她本来就是个没人要的可怜虫,现在却像一条牛皮糖一般的粘着你跟施念,还老是不要脸的喊爸爸妈妈巴结着你们,我倒从来没见过这样没脸没皮的小孩,还以为自己多招人喜欢呢,不过是条哈巴狗罢了。”
“江月!”
张柳岭脸色骤变,仿佛笼罩上了一层寒霜,目光冷冷的朝着江月看过去,令人不寒而栗。
江月丝毫不惧怕他的神色,他越生气,她就越开心,越觉得有意思:“还是不让人说?”她目光看着那孩子:“你叫人家爸爸的时候没有羞耻心吗?你觉得他是你爸爸吗?是不是全世界都是你的爸爸?你真让人恶心。”
江月的话越说越过分,而快四岁的孩子早就已经已经懂很多了,江月的那些话一出,立马又是大哭,她甚至直接挣脱掉张柳岭的手跑了出去。
“小丫——”
张柳岭回头去看那孩子,人已经从房间跑了出去。
张柳岭虽然从没想过要跟那个孩子亲近,但也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他看着那孩子离开后,他目光又收了回来,视线再次落在江月身上。
江月可一点也不打算收敛呢,对于他看过来的视线,她像个疯狂的刺猬一般,不断将自己身上的刺露出来一阵猛扎:“我看你还挺喜欢当别人爸爸的,不如你跟施念好好当你们的爸爸妈妈就是了,当的多好啊,真是连我都嫉妒了,恨自己不是你的女儿。”
“江月,你说话给我注意点。”
“我就不,我非不注意怎么了?看来你真是一个有大爱的人,你不去当圣母都浪费了你那泛滥的爱,你的张爱就会施舍疯子,孤儿,连一顶这么大的帽子挂在脑袋上,都能够当做没事,真是让人同情。”
张柳岭任由她说着,也任由她说个痛快。
在江月发泄一通,嘲讽一通后,张柳岭问:“说完了吗?”
江月自然是冷笑,她还是又说:“还是嘉文好,疼我,爱我,什么都向着我,你瞧,我受委屈了,他总是第一个帮我出头出气,你比不上他。”她的语调带着一丝深意:“他还……比你厉害多了。”
她语调带着一丝暧昧与得意:“我们日日夜夜,再也没有人会比他更让我开心的了,果然那些想当人爸爸的人,就是比不上还有爸爸的人。”
江月真的很恶毒,每一句话都含沙射影,每一个字都带着另一层意思,不仅在炫耀,还带着阴毒的刺。
那些相当爸爸的人,就是比不上还有爸爸的人。
张柳岭将她那句话在心里默念了一番。
江月可丝毫不觉得自己刚才说出的话,有多么的不对呢,她还在高高翘起嘴角,脸也高高抬起,像只骄傲的孔雀,在那展示着自己的美丽,自己那一身带着毒的绿。
她等着他的反应,可是等了好久,站在那的张柳岭从她门口离开了,他甚至都没有跟她发生任何的争辩。
尽管在江月的那番讽刺与侮辱下,他也保持着良好的情绪跟体态,他的背影高挑挺拔,离开的步子也不疾不徐。
站在那的江月丝毫没有悔过之心,还在心里洋洋自得,她也不知道下午会发生什么。
当她下午从张家出门,打算去跟苏丽孝见个面的时候,人才刚走出张家的大门,突然一辆陌生的车停到她身边,在江月还没反应过来,她人便被一双用力拖上了车。
江月想大叫,可是她还来不及叫,她的声音便被人狠狠的捂住。
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他比我厉害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