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叶文东,虽然做了叶门的门主,但也只是为国先生的一个任命而已。要慑服叶门那些下属,可不是一件容易事。
因为叶文东太年轻了,而且还是个外来户,在许多人的心目中,他是靠着为国先生的恩宠,才获得了门主之位。
应该说,他现在,算是‘受命于危难之际’。
要让尾大不掉的叶门,重新崛起,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吴影开车,叶文东、叶浪、叶猛和石雷、薛飞,第二天一大早,就来到了惠矿。
听说叶文东到了,谭江山立刻快步跑出来迎接:“惠矿谭江山,迎接门主!”
惠矿的管理人员,中层干部也有十余人,站得非常整齐,就在惠矿的管理层办公楼之外。
惠矿规模不是一般地大,这里居然是金矿,而且是富矿。
叶文东大步走来,看到大家都微微低着头,他忽然觉得,有一种君主视察自己领地的感觉。
他也紧走了几步,双手托住谭江山的双臂,笑着说:“谭矿长,你辛苦了。”
谭江山头也不抬,洪声说道:“门主辛苦。”
两人并肩而行,走向矿长办公室。
“门主,惠矿今年的利润,至少有十亿元,我们已经做好了财务报表,就在这台电脑上,您如果需要的话,我们随时可以交给您。”谭江山的神色,显得极其殷勤。
叶文东向叶浪点点头,后者立刻说道:“很好,谭矿长,我这里有U盘,你可以派财务人员,把财务报表,拷到我的U盘里。”
“没有问题。”谭江山接过U盘,立刻安排人去做这件事,同时,已经有中层干部,为叶文东几人,沏好了茶。
谭江山再次看到叶浪的时候,仍然觉得有些尴尬:“叶浪先生,您来惠矿的时候,我根本不知道,您是门主的人。所以,在待遇上,跟其他人是一样的。”
叶浪缓缓地说:“谭矿长,我有一个疑惑就是。我们惠矿这边,肯定有不少象我一样,被冤枉了的叶门中人。谭矿长对他们,也象当初对我一样?是不是?”
“呃。”谭江山顿时迟疑起来,“叶浪先生,门主,我主管惠矿,也有十几年了。这些年来,一直是文成公子和青松先生,要我对送到惠矿的叶门中人,必须残酷一些,因为这些人都是叶门的罪人。还有,不瞒门主,我和在座的这些中层干部,都服用了青松先生父子送来的忠心丸。”
“所以,之前我们的许多作为,确实是身不由己啊!请叶浪先生原谅。”
谭江山一抱拳,在座的中层干部,也一起站起身来,向叶浪和叶文东的方向,一起抱拳躬身,显得极是虔诚,齐声说:“请原谅!”
叶浪看向其中的一个中层领导:“韩三槐,你觉得,如果你把一个人,整治到伤成了我那样,那个人就应该原谅你是不是?”
“呃!”韩三槐是一个车轴汉子,行动之间,浑身的力量感极强,武功也是相当地高,至少也达到了宗师级。
自从叶浪等人一到,韩三槐就一直极其忐忑。如今叶浪点了他的名,他就知道,今天的祸,是逃不过去了。
“难道你要公报私仇吗?”韩三槐脸上的肌肉跳动着,神色阴狠。
叶浪摇头:“我只是不原谅你,还不至于因为一己之私,就要整治你。但是,韩三槐,你确实有些问题,需要解释。”
叶浪缓缓地踱着步子,霸刀石雷和神手薛飞,就跟在他身边踱步:“韩三槐,你的年薪是一百万,已经相当高了,这个收入即便是在京城,也算是不错的。所以,你的生活有些奢侈,我可以理解。”
韩三槐说:“我怎么就奢侈了?我有正当的收入,为什么就不能把生活质量提升一些?”
叶浪平静地说:“根据我的调查,你韩三槐使用你妻子的名字,小舅子的名字,丈母娘的名字,小姨子的名字,还有其他亲友的名字,总共在京城,拥有五十套房!这五十套房的总价值,目前最少有一个亿。”
“可我当时购买的时候,价格并没有这么高!”韩三槐的脸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清晰可见。
所有的中层,包括谭江山,都是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也没人敢替韩三槐说话。
叶浪很理解地点点头:“韩三槐,我调查过你买的那些房子的购入价。总共加起来,是五千九百八十三万,而且全部都是全款买下的。我这个人呢,很喜欢数学,因为数字有时候更能说明问题。既然你年薪一百万,哪怕你不吃不喝,要攒够这五千多万,至少要工作五十年。”
“可你在惠矿,只工作了十八年!也就是说,你的所谓的正当工资收入,总数应该是一千八百万!按照你的生活开支情况,每年至少也要消费五十万以上,那么,你每年就只能剩下五十万。如果要攒够五千万的话,需要在惠矿连续工作一百多年!”
此时韩三槐的脑门上,已经泌出了细密的汗珠,继而汇成了汗滴,啪啪地流下!
他浑身颤抖,但他不能逃走!因为,忠心丸的解药,他还没有弄到!
叶浪已经踱到了韩三槐的身后:“你的这些情况,作何解释?你还会觉得,我是在公报私仇吗?”
韩三槐的目光,在谭江山以及其他中层领导的脸上,一一掠过,神色间有些不同寻常的意味,嘴里却说道:“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就直说吧,到底要把我怎样?”
此时谭江山以及其他中层干部的脸色,也是猪肝一样!
叶文东冷眼旁观,自然清楚,叶浪的这一炮,打得确实非常准!
叶浪说:“我所调查到的情况,虽然只有这些。但是,我相信,你的问题,肯定不止这些。所以,我需要把你关押起来,慢慢地审问。查清问题之后,再由门主决定要如何处置你。”
呼哧,呼哧!韩三槐喘气的声音有些大,象拉风箱似的:“我不服!你们凭什么只整治我一个人?其他人跟我也没什么区别!我……”
韩三槐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嘎然而止!
正要对他动手的石雷和薛飞,忽然发现,韩三槐身边的两人,一左一右,各将一把匕首,扎在了韩三槐身上!
一柄在肋间,另一柄在咽喉!
韩三槐眼睛大睁着,喉咙咕噜着,鲜血狂喷,软倒了下去!
谭江山冷冷地说:“这个人信口胡说,本就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