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旌昌这话一出,心里顿时就舒坦了,可怜他都这个年纪了还被他的老父亲玩弄于股掌之中,这一次他想要叛逆一回。
哪怕回来后挨老父亲揍呢。
目光在几个兄弟身上一扫,“你们干不干吧?”
兄弟几个目光交汇,然后毫不犹豫的点了头,华旌真说了,“要走一起走,也该让那些个小子历练历练了,他们不是飞的挺高?觉得我们这些都是老古董,那就给他们机会,让他们去折腾,也好看看他们的本事,大不了回来给他们收拾烂摊子
华旌钦赞同,“大哥和老六说得对,太医都说父皇十分康健,他歇息了这么久了,也该轮到我们了吧?”
想想他们父皇知道他们跑路后暴跳如雷的样子就觉得激动,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他现在就想摸一下,反正大家一起跑,要受罚一起受罚。
“那些个臭小子没事就和我们吵嘴,觉得咱们这些当老子的太笨,就他们最能耐,那就给他们机会
华旌云也觉得很有道理,摸着下巴将他今日见老父亲的事说了,“我觉得有些奇怪,父皇骂我正酣忽然生硬的转了态度,还说我累了这么多年应该休息,又说他要一起去,你们觉得父皇几个意思?”
兄弟几个都琢磨了起来,觉得他们的老父亲的确有些奇怪,华旌胜说了,“父皇什么时候会觉得我们辛苦?他自己不眠不休也认为我们也应该一样,有诈
华旌真和华旌钦一同摸了下巴点了头,“的确有诈
华旌胜历来就是最能揣摩老父亲心思的,他有个大胆的想法,“我觉得父皇是想让后老六将所有事都安排明白,然后留下老六自己去!”
华旌昌拍了大腿,“就是这个意思,肯定是的,父皇最是……”
老奸巨猾!
“就别走了,我让人安排席面,等下我们兄弟喝一杯,接下来就要好好的商议一下如何成功出游,得要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最好能封住父皇嘴,让他不认也要认
华旌钦嘴巴快,“大哥你和大嫂打一架,然后大嫂跑你去追,我们跟着去劝你?”
“不妥,太假
华旌真说:“大哥和老六打一架,两人打个赌出城办个什么事,我们不放心来追?”
华旌昌,“能不能盼我一点好,不是和媳妇打架就是和兄弟打架,我看起来很暴躁?”
兄弟几个都笑了起来,此刻皇帝也在和他的大将军说这个事,要说文书勉其实对出游兴趣不大,他上有老下有小的,在府中享受天伦就挺不错,但跟着老皇帝出门两次后就喜欢上了,也想更多的看看他为之征战一生的东枢是何等的壮丽。
“可就怕贤婿不答应
老皇帝说了,“他的想法不重要,等他都安排好了,我给他找个差事,然后我们就走
“说起来我还没有去感受过避暑是个什么滋味,老六惯会享受,他找的地方肯定好
文书勉心动了,乐呵呵的点头,说到时候要来一个出其不意。
可惜自从老皇帝退位后就将手下的一应势力都转交给了乖孙,以至于根本就不知道兄弟几个已经在密谋要比他们走的更早。
“太后娘娘可是有什么烦忧?”
延昌宫里,西津公主李元嘉面露忧色的看着文绵绵,文绵绵作势头疼,心想着使臣团好多都已经回了,西津的怎么还不走?
这几日这位西津公主来的勤快,在她这个太后跟前大献殷勤,给她抚琴给她跳舞还送她西津的珍宝,这来的勤还真让她碰见了华修睿,一国公主的尊贵气度和少女羞涩,两种姿态拿捏的刚刚好,华修睿当时的眼中就闪过了惊艳,好在只是惊艳了一下,很快就离开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单纯欣赏并不做其他的态度激发了李元嘉的斗志,这两日对她更热切了,以至于外面的人都说太后喜欢西津公主,这西津公主可能要破例进入皇上后宫了。
毕竟皇后已进宫,皇上也早已成年,眼下绵延子嗣才是头等大事,自然是要充实后宫。
美人眼露担忧,文绵绵都忍不住多看两眼,“要说我是真喜欢元嘉公主,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美人儿,人美就算了还如此有才华,真是格外得到上天偏爱
李元嘉笑了起来,“娘娘您也是元嘉看过最为出色的女子,不仅生的美更是智慧超群,您主理的花半里元嘉去看了,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以前元嘉最为佩服的女子是母妃,如今要换成太后娘娘了。“
文绵绵笑了笑,随即又叹了口气,作势很烦恼,李元嘉又担忧的问了,“娘娘可有烦心事,不知元嘉是否能替娘娘分忧
文绵绵继续叹气,“要是这次各国使团里来了不少的公主美人,可也只有元嘉公主入了我的眼,我甚为喜欢,心想着若是能求来做了儿媳才好,又担心委屈了公主,可想想终究是空想,觉得遗憾罢了
前半段听的李元嘉那叫一个心花怒放,以为好事将近,后面又是‘空想’又是‘遗憾’的,几个意思?
她虽然好奇,但她也不能问出来,只能面带羞涩开口,“元嘉也是极为喜欢太后,觉得甚为亲切呢,每每见到太后就和见到自己的母妃一般
文绵绵笑的一脸慈爱,西津也是庞然大物,眼下朝臣的打算就是暂时与之交好,西津这次来的目的太过明显,朝廷不好接招,若是生硬的搬出祖训未免得罪那西津的使臣,影响两国交好,如此,她这个做皇太后的就到了出手的时候。
“可不就是亲切,我第一次瞧你就觉得与你有缘,见到你像是见到我的亲生闺女一般
说着又笑了起来,“东枢有祖训,皇帝后宫不得有他国妃嫔,这祖训如铁律谁也改变不得,要说我也是一时间没有想明白,就想着这般好的姑娘终究是与我无缘了,还好是惋惜了一场,转念一想,我与公主许是有母子缘分的,不如我认公主做个义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