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医院,外面的天色也不早了,苏络将病历单放到包内,有些漫无目的地走在街头。
医生说过两天她需要来复查一下,到时候会给出更确切的治疗方案。
还特地叮嘱了她,精神和心理问题可不是小毛病,要是这么拖下去不管,之后是要出大事的。
苏络暂时还没有拿自己的生命和健康开玩笑的倾向,她只是有些不明白,怎么这样的病,就落在了她的身上呢?
她明明什么都没做,也没遇到什么灾难性的变故,仅仅是有点不开心,怎么就变得这么严重了呢?
苏络走了段时间,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放在包里的手机响了。
拿出来一瞧,是个陌生的号码,属地安城。
她在安城可没有什么熟人,唯一一个认识的顾绍季,这个时候怕是也不会给她打电话。
苏络犹豫了会儿,到最后却还是接通。
那头传来的声音,也是陌生的,不过听上去很严肃,也颇沉定。
他说:“是苏络苏律师吗?”
苏络顿了一下,回答:“我是。”
“你好,我叫费洛德,也是一名律师。有些事我想跟苏律师谈谈,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时间?”
现在?有事要见面跟她谈?
苏络听闻这些话,无法不意外,也觉得有点儿唐突。
不过对方说不定真的是有什么急事,但在赴约之前,她总得搞清楚对方的身份。
“我是唐少雍的朋友,他在安城的时候,都是同我在一起。”
……
苏络赶到跟费洛德约见的餐厅,正值饭点,里面的顾客很多,过年的热闹气氛还很浓厚。
费洛德订的是包间,苏络走进去之后,发现约她的人还没到。
刚一踏进门,其实她就有点后悔了。
她不该来这。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现在都不是她该多管闲事的时候。
她默默站定了会儿,在费洛德到达之前,她已经转过身,几乎是一路小跑着,似逃脱一般离开了这。
一口气跑到车流繁华的十足路口,她望着满目的霓虹,胸腔内的心脏也如擂鼓一般。
在寒风中站了许久,等到包里的手机再次响起,她才回了神,使劲摁住自己的额头,等到铃声停了,才迈开步子继续向前走去,回了家。
之后费洛德也再没有联系过她,好像这一个小插曲只是她梦境中的一个片段一般。
……
节后第一天去上班,律所内一扫往日的严肃,大家都在互相分发着从家乡带回来的特产,你来我往的,十分热闹。
所里的老大们也没管他们,还乐呵呵地给员工们派发了红包,说了几句吉祥话。
身处在这样的气氛里,仿佛一切都是喜气洋洋,半点沾染不上忌讳的。
只是偏偏有人犯了这样的“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