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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一把托住男人的后背,小脸吓得煞白,声音也被泪淹得含糊不清。
“傅司宴你清醒点,别吓我啊!”
男人的胸口还在不停往外流血,失血过多让他俊脸异样的白。
明溪恐慌到极点,一遍遍叫他。
“傅司宴,你别睡,跟我说说话行不行,拜托了,跟我说话好不好?”
“别哭了,小傻瓜我一点都不疼”
傅司宴手疲累得抬不起来,但意识还是清醒的。
看着她因为担心他,心疼他而滚滚落下的泪珠,泛白的薄唇竟还牵起一抹笑。
伤口也像是被上了止痛药,真的没那么疼了。
她,还是在乎他,不是吗。
她恐怕不知道
这段时间她对自己的视而不见,各种方法的撇清关系,比插他一刀还让他疼。
但自小就习惯性的敛藏情绪,让他没办法像常人一样表露出来,只能用淡漠来掩饰。
“明溪,孩子没了,我也很难过”
傅司宴森白的唇瓣费力开合,每吐出一个字都像在用尽全身力气。
“对不起,你能不能原谅我”
离婚后,孩子的话题就像个不能碰触的禁忌。
他们都默契的避而不提。
可现在,他想把他的想法告诉她。
那是他第一个孩子,他的伤心可能不像别人那么明显的表达出来。
但不代表,他不难过。
明溪泪流满目,连声道:“我原谅,我原谅你了,你好好的就行”
孩子没了的时候,她真的恨死他了。
恨到想他死掉。
可当他带着伤,奋不顾身一次又一次救自己,那些恨意瞬时就随着他的举动烟消云散。
现在,她只想他好好的。
傅司宴唇角艰难地扯动了下,“我记下了,你不能反悔。”
明溪不停点头,哽咽道:“嗯,不反悔,你别说话了。”
明溪哭到停不下来。
怕他不说话,又怕他说话太多费力气。
直到看见傅宁焰出现在面前,傅司宴的意识才开始模糊。
很好,她安全了。
傅宁焰到场后,让人绑住那两个坏人,又联系了红香樟山的预警处理处。
因发生恶性伤人事件,红香樟山调动了紧急救援的直升机,将伤者送到市医院。
明溪陪着一起去了医院。
手术期间她一直在外面等着,又打电话通知文琦过来。
很快,文琦就赶到医院。
看着满身是血的小溪,又看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心头一紧,颤着声问:“小溪,司宴怎么了?”
明溪还没开口,眼泪就已经夺眶而出。
“他被刀捅伤了。”
文琦瞬间面色惨白,哽咽问:“那没伤到要处吧?”
明溪摇摇头,“我不知道,伤在左胸。”
文琦听到伤在左胸,当即身形不稳地晃了晃,一张脸失血一般白透。
那下面可是心脏和肺,哪个都是重要器官。
明溪连忙扶着文琦,眼泪愈加汹涌,“对不起妈,司宴他他都是因为我才受伤”
文琦胸口传来绞痛,“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溪抽抽噎噎把事情讲一遍,哭得声音都发哑。
文琦缓了好一会才说话,“好孩子,这事不怪你,你是他妻子,司宴他就应该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