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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的人儿一点重量都没有,面色像白纸一样,额头上全是细细密密的冷汗。
傅司宴整个人绷紧,手掌抱她都不敢用力,紧张地问:“哪不舒服?”
明溪抓住他手腕,气息微弱地哀求:“肚子肚子好疼帮我保住孩子”
说完,她面色一白就昏过去了……
傅司宴瞳孔骤然一缩,没有犹豫抱起她就往医院里面走。
“傅先生。”
薄斯年已然起身,眼里满是担忧:“请照顾好她。”
傅司宴脚步一顿,冷冷回头,撂下一句。
“管好你自己,下次再肖想我的女人就不是一只手能解决的了。”
声音里的萧杀之意溢出千里,让周围人头皮一阵发麻。
随后,男人抬脚走进医院。
保镖倒是多看了一眼满身是伤的薄斯年,毕竟他们刚刚下手是真的狠。
整脱臼了一条胳膊,这人还能跟没事人一样站起来,不由得让他们怀疑他是不是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薄斯年倒是浑不在意,顶着风平稳往车走过去。
他坐在后座,打了个电话,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找个人来接我,还有跟他说,那事我同意了。”
电话切断,薄斯年伸展双腿,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有软肋的男人,简直是太好掌握了。
都没做什么就能让他发疯,要是真做什么了呢?
他隐在黑暗里的唇轻扬,想想,就很有意思。
医院里。
看着躺在急救床上的女孩,主治医生一时反应不过来,问了句:“傅先生,是要选择伤害最小的药流吗?”
“先顾大人,如果大人没什么事的话,就——”
到嘴边的话顿住,傅司宴脸色十分难看。
平心而论,现在是打掉孩子的最好时机。
可想到明溪对孩子的坚决,一旦孩子没了,她一定会恨他,还会毫不犹豫离开他。
两相比较,他更接受不了她离开。
傅司宴垂在一侧的手,慢慢收紧,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
“保胎!”
得到答复,医生和护士紧急将明溪推进去做检查。
傅司宴等在门外,回想着刚刚明溪说的话,心底泛起阵阵涟漪。
这个孩子,或许会不会有可能真是他的?
明溪一觉醒来,已经快中午了。
手背上有轻微的刺痛感,她茫然看过去,透明的输液管正一滴一滴往下流。
她的心瞬间紧了起来,抬眸就看到床边西装笔挺的男人。
“醒了?”
傅司宴没什么表情,伸手拿起靠枕想垫在她身后。
还没靠近,靠枕就被明溪‘啪’一下打落在地。
她用看仇人一样的眼神冷冷看着他,厉声质问:“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
傅司宴薄唇一抿,表情寒得吓人。
可明溪眼里被恨意充斥得什么都看不见,她唇瓣发抖:“傅司宴,你不是人!”
男人冷峻的眉微蹙,冷声讽刺:“怎么,你还想跟我拼命?”
看着他如此冷漠,明溪不顾手背上的输液针头,直接挥起手怒吼:“你赔我孩子!”
针头在她手背拉起一道血色的痕迹,静脉的血流得飞快,在手背上形成一道细细的小溪流。
傅司宴面色倏变,一把攥住她的手,额角青筋暴起,“明溪,你疯了吗?”
娇嫩的手背肿得紫红,针头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伤口正汩汩往外淌着血,可她却浑然不觉。
她情绪崩溃地质问他,“你怎么可以那么冷血无情?那是一条生命啊!活生生的生命!”
傅司宴面色铁青,他伸手死死按住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