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舟几乎石化了。
到手的游艇就这么飞了
他!不!甘!心!啊!
顾延舟不死心,想为了游艇再努力一把,又开始打电话。
“反正她今晚来算我赢。”
“嘟嘟嘟”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连续五次后,顾延舟成功把明溪的电话打到关机。
这下,换顾延舟无语了。
“你是不是又惹小明溪了,这不可能啊”他说。
就昨晚明溪那失魂落魄的状态,要说不在乎傅司宴,他都能把头拧下来当板凳坐。
“哗啦——”
巨大的碎响,整桌的酒瓶和茶具被男人一把挥落。
他的表情比撒旦还可怖,手掌上全是被碎玻璃割裂的血条,也丝毫不在乎。
“把酒拿来。”他说。
顾延舟自然不能看他这么发疯,拦着服务生不让上酒。
再喝下去,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他都得猝死!
陆景行不以为意,拧起酒瓶,狠戾道:“女人就他吗不能惯着,喝吧!”
傅司宴拿过酒瓶,连倒出都不屑,直接仰头喝了干净。
浓烈的酒精狠狠灼烧他的胃!
一瓶、两瓶、干到第三瓶时,他终于支撑不住,轰一声倒地。
意识消散之前——
他说了句,“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
清水湾。
明溪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毫无睡意。
闭上眼就是男人离开时,凤眸里流露出的神情,像只受伤的小兽。
她苦涩一笑,自己又在胡思乱想了。
傅司宴怎么会受伤呢,除了林雪薇应该没有其他人值得他难受
她强迫自己睡下,闭上眼睛,又睁开,望着雪白的天花板。
思绪却早已飘到外面。
顾延舟的声音不像是在开玩笑,他喝酒喝到吐血
他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他那个伤还没有痊愈。
脑海里又浮现起在文家,傅司宴扑在自己身上,保护她那幕
明溪扣紧床单,猛地起身。
既然这么心绪不宁,那就去看一下。
她对自己说,就看一眼,只要他没事就好。
外面天气沉得像要下雨,明溪匆匆赶到医院。
刚想给顾延舟打电话,就被人按住肩膀。
“明溪,你怎么来了?”
薄斯年有点惊喜,没想到会在医院碰到她。
“我”
明溪刚想说,就看到他手上还贴着纱布,应该是刚输完液。
她有些抱歉,“学长,你好些了吗?”
薄斯年把手往下放了放,不让她看到,温润道:“我没事。”
明溪又想到那个电话,想尴尬地说:“学长,那个电话的事,抱歉。”
薄斯年镜片下的眼眸黯淡了一秒,很快恢复,“没关系,明溪你跟我不用道歉。”
他又看明溪小脸白得像纸片,眼下还有浅浅的乌青,“倒是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这么晚了不在家休息,来医院干什么?”
明溪刚想开口,面前突然冲出来一个人影,把他们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