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息后。
明溪几乎是逃下床的。
她不敢回头看一眼,逃进了卫生间。
‘砰’的一声关上门。
傅司宴眼眸略暗,伸手抽了张湿巾,慢条斯理地擦净手上的水渍。
她解决了,他还在岸上站着呢
等明溪从卫生间出来,她已经没脸再上那张床了。
“过来。”男人见她磨蹭,眼眸发暗,吩咐。
明溪支支吾吾说了句,“我、我还不困,你先睡。”
“爽完就不认账了是吗?”
这话多少有点粗鲁,跟他禁欲的形象,简直背道而驰。
明溪刚用冷水拍打过的脸,又涨得通红,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傅司宴也不着急,靠在床上,懒懒乜她,“你看我这样子还能做吗?”
明溪脸一红,也没有多纠结。
两人现在还是夫妻,睡一张床也不是什么违背道德的事。
何况,傅司宴还受着伤,自己也怀着孕,总不能真的在凳子上枯坐一夜吧。
她上床后,男人把她紧紧扣在怀里,问:“刚刚舒服吗?”
因为贴着她耳朵,所以他音色放低,尾音绵长,导致这句话听上去,格外的欲。
明溪脸皮子薄,一下被他说得红透了。
她攥紧被角,十分羞恼,“傅司宴,你别闹了。”
傅司宴低低笑了笑,“我都这么伺候你了,不表示一下?应该叫我什么?”
明溪知道他的意思,可现在她有些叫不出口,他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我困了。”她装着眉眼发耷地说。
腰上的手僵硬了一秒,那热切的体温似乎也降下去不少。
不用看,明溪也知道他是生气了,可她依旧没有转过头去。
她有些害怕
只要傅司宴对自己稍微好一点,她就能感觉到心脏的蠢蠢欲动。
有句话很适合现在的她,叫好了伤疤忘了疼。
她怕自己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思再起来
那种从期望到绝望的心情,她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可能这一天事情太多。
放松过后,明溪累极了,没一会就睡着了。
傅司宴本来还有些不高兴,但让他生气的对象,睡得那么快。
他也没法发作,只能作罢。
睡着了的明溪,比清醒时候乖巧多了。
不知道是在做梦还是干嘛,她小手紧紧扒着他的腰,唇瓣微张,白皙的锁骨上,还有他咬出来的印子。
怎么看都勾人的紧。
傅司宴下颚线绷紧,突然有些烦躁,觉得自己在找罪受。
他将人抱住怀里,轻咬了下她的耳垂,怀里的人动了动。
但依旧没有醒来。
他也有耐心,一下,两下
明溪终是被他弄醒,睁了下眼睛,水润的杏眸没有神采,有些迷茫,似还在梦里。
傅司宴不咬她的耳垂了,改为吸|吮,出口的声音,暗哑得不行。
“吃饱了,也要管管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