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颖没明白,但总之能听出来,这男人说的不是什么好话。
她吓得一哆嗦,紧张地问:“傅司宴,你想干什么?”
很快,她就知道这不是她的猜测了。
只见男人那张好看的俊容,被顶灯折射的无比冷酷,连说出的话都像浸染了一层冰锥似的。
“温颖,该说的,我都和你说了,可是你油盐不进,连最后几天都等不得了,既然这样——”
他眸色里和熙的笑意转换成千年寒冰,毫不留情道:“那你就留在这里,好好静养,直到婚礼开始的那天。”
温颖嘴巴张大,不敢相信。
这个男人明摆着,是要控制她自由的意思。
她极力抗拒道:“傅司宴,我是你的新娘,不是囚徒,你不能囚住我,你敢这样对我,这个婚我不结了。”
温颖以为自己吐出的是杀手锏。
因为她越来越发现,自己想要控制这个男人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这种男人,就像危险又未知的海底猛兽,根本不可能被她所控制。
一个不小心,自己还会遭到反噬,得不偿失。
但她醒悟得已经太迟了。
傅司宴单手落兜,迎着光站直,“之前终止协议的时候,你不愿意,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
“好好的,做个美丽的新娘,嗯?”
说完这话,男人露出一个探不到底的笑容,转身离开。
温颖从床上爬起来,想要追上去时,‘扑通’一声,一个腿软,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
她高估了自己流产后的身体,此刻屁股像是被跌成了四瓣。
她忍着剧痛,往门口爬过去,门已经被锁死。
无论她怎么用力敲,都无人理睬。
傅司宴说到做到,把她纳入了半监禁的状态。
她捶累了,只好重新爬回床上,但心底的恨意,让她怎么都睡不着。
特别是一转头,看到那个没有鼻子和嘴巴的孩子时,心底那种发毛的感觉更甚。
虽然这个孩子器官没长全,但面部轮廓看起来,还是十分像死去的林皓。
温颖手掌扬在半空中,最后还是将黑布盖下,眼不见为净。
林皓不是宁愿自己死,也想保全这个孩子吗?
现在正好,让这个怪胎下去陪他,两人在黄泉路上,也算有个伴。
算起来,她也是做了件好事。
温颖躺下后,心底还是满满的不甘。
虽然说,这个孩子现在的作用已经没有了,但她温颖,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从她身上掉下的肉,必须要一命还三命。
这次不行,那就等婚礼后,让查尔斯家族把这个女人一家连锅端了!
傅司宴不是想要保护这个女人嘛?
她倒是要看看,以他的残弱之躯,到底斗不斗得过名声赫赫的查尔斯家族。
他以为把这个女人逼出国是保护她了吗?
恰恰相反,查尔斯在北城不好发挥,但到了国外,简直是如鱼得水。
只要她一声令下,这个女人分分钟变成肉泥!
明溪从医院回到家后,就昏天黑地地睡了一觉。
上官景羡听说了情况,找了过来,见妹妹睡熟了,也不忍打扰。
直到凌晨,明溪才悠悠转醒,下床后,就看到和衣靠在沙发上的上官景羡。
她拿了个毛毯给哥哥盖上,细微的动作惊醒了男人。
上官景羡一把握住明溪的手,条件反射叫了句,“小溪!”
看着男人慌张的眼神,明溪心底一暖,拍了拍他的手臂,安抚他,“哥,我在这。”
上官景羡这才清醒,看妹妹就在眼前,舒了一口长气。
他上下打量,有些不放心道:“你没事吧?”
明溪摇摇头,说:“没事。”
上官景羡心底积攒了很多怒气,“这个女人,三番两次陷害你,哥一定不会放过她。”
“不要,哥。”明溪阻止景羡道:“哥,我们不要跟他们争斗了,北城不是我们的地盘,只要我们离开,就能相安无事。况且爸爸年事也大了,何必再争斗下去。”
她低声道:“哥,我们出来太久了,我想回爸爸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