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木然的坐着,不过半个月,她瘦得像个纸片人,下巴尖尖细细的,风一吹就能吹倒。
上官景羡多看一眼,心就多痛一分。
“明溪,这是他留给你的。”
他把那份文件递到明溪手上。
明溪动作很轻很轻打开文件袋,醒目的遗嘱两个字,让她手指自发性地颤抖。
薄薄的几张纸,她却握不住。
立遗嘱人:傅司宴,男xx90年12月25日出生
除去赠与文绮的部分外,剩下全部财产分配给予吾此生挚爱上官明溪女士
上官景羡向来直男,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
他用自己的方式说:“明溪,傅氏内部有人在散发傅司宴已经死亡的谣言,而且我得到消息,明天上午傅成生会召开发布会,宣布傅司宴意外身亡的消息,据说他下一步的动作,是准备直接把薄斯年推上那个位置。”
上官景羡手指无意识地握了握,说:“这些都是傅司宴留给你和呦呦的,包括股权,你想怎么处理我都无条件支持你。”
明溪现在的样子,肯定是没法处理这些事。
整个公司,目前只剩下周牧带人撑着,极力要求惩处造谣的人。
但傅成生好像是弄到了傅司宴爆炸身亡的视频,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地要召开发布会。
“”
明溪手一直在抖,一颗接一颗的眼泪砸在纸上,却没有半点声音。
上官景羡见她这样,心疼死了。
突然,明溪面露痛苦,伸手紧紧揪住自己的心脏。
上官景羡慌了,连忙蹲下,给她拍背,“明溪,是不是不舒服了?”
“哥,他没死啊”
明溪紧紧抱住上官景羡的胳膊,拼命隐忍不想让自己哭出声音,却怎么都忍不住。
上官景羡手足无措,眼睛也跟着湿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整整半个月,她答应了傅司宴要坚强,却在这刻彻底崩塌了。
她以为,只要她坚强,认真生活,乖乖吃饭。
说不定,他就会突然回来。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就像所有人说的那样。
他离开了,彻彻底底离开了。
这半个月,她一点都不敢想他。
不敢想,那个时刻,他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替代她。
而那个额间淡淡的轻吻,又是带着怎样的不舍
放任自己去想的这刻,明溪觉得心脏像是被掏空了。
只剩下穿堂风吹过,留下空荡的回响。
她手指紧握住那份遗嘱,痛苦地弯下腰,嚎啕大哭起来。
“哥,我不相信”
“哥,我好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