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这么一件小事,乔荞有了被尊重的感觉。
忽然有些泪目,“阿东,谢谢你。”
“你真是个傻丫头,这点小事有什么好说谢谢的。快去医院吧,别耽误了商董事长的病情,老人家病起来说轻也轻,说严重也严重,耽误不得的,好好安慰一下他老人家。”
“嗯。”
医院里。
商陆把商仲伯该吃的药,一样一样分类。
装在瓶盖里,递过去,又递了一杯温水。
“要我哄你吃?”
商仲伯剧烈咳嗽了一声。
肺都要咳出来似的。
咳完,瞪了他一眼。
“我说得还不够清楚吗?你去把乔荞给我追回来,我就吃药。”
商陆递过去的水,依旧举在半空。
眼神冷下来,“我和她不可能了。”
“有什么不可能?你重新追求乔荞,对她耐心一点,温柔一点,理解一点,体贴一点,细致一点,怎么就不可能?”
商仲伯快要被气死了。
提到乔荞,商陆胸腔处压了一堆的烦闷与苦痛。
连呼吸,都不是那么顺。
他沉沉地吸了一口气,做了一个深呼吸。
虽是眼神冰冷,却很有耐心地举着水杯和递着药丸。
“你不吃药,我就这么一直递着。”
“你不去找乔荞,是吧?”
“水冷了,我给你重新倒一杯。”
“倒什么水,你存心要气死我。”
商仲伯夺过水杯,连水带杯,全部砸在商陆身上。
水杯应声碎了一地的玻璃渣。
商陆的西装西裤,也被泼得湿淋淋的。
旁边的管家忠叔,忙拿了毛巾来,要帮他擦拭衣服。
“不用了。”商陆伸手一拦。
然后弯下腰,蹲在地上,去收拾那些碎掉的玻璃片玻璃渣。
忠叔跟着蹲下来,“三爷,我来吧。”
“我来就好。”他一片一片地拾起玻璃碎片。
前些天被破开的笔筒划伤的伤口,这还没愈合。
因为分神,又被划了一道。
忠叔立即上前阻止,“三爷,你流血了。”
“没事。”他继续去拾。
老爷子是因为他感情的事情,才这么生气的。
他发这点火,他得受着。
再说了,他把老爷子那么好的一个儿媳妇给弄丢了,老爷子发点火不是应该的吗?
商仲伯被气得咳得更凶,一声又一声。
赶到病房门口的乔荞,远远的就听见了,这会儿心急地推开了门。
门里的商仲伯捂着胸口,苦口婆心,“商陆,你就不能放下身段,好好地去求乔荞原谅吗?”
“我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分开了也好。”商陆把玻璃渣拾起来,干脆地扔进了垃圾桶里,连声音也是那么干脆。